夷微意味深长地看着他,戏谑道:“赢了的人不止我吧?”
听出他意有所指,宁绥抬眼瞥见他五官都滑稽地皱在一起,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
“笑了就是承认了,哎。”夷微理所应当道。宁绥的笑意凝结在眼角眉梢,目光落在夷微额边的碎发,落在他狭长的眼睫,最后落在那鲜红的唇瓣上。
酒壮怂人胆。
“你离我近点,我有话想告诉你。”
他努力让自己看上去一切正常。
“这里没有其他人,你直接说就可以。”
虽然这么说着,夷微还是配合地把脸凑了过来。宁绥顺势勾住他的脖颈,嘴巴在夷微脸颊旁边一滞,便贴上了那双唇。
他感受到了夷微一刹间的战栗。
可他顾不了太多了。宁绥几乎是在用蛮力按住夷微的后脑,却又不敢撬开牙齿深入探索。匮乏到完全为零的经验让他自己先喘不上气,也只能稍换一换气,又迅速仰头吻了上去。
“你动一动啊。”宁绥心里也在打鼓。
夷微没有推开他,但也没有迎合他。不知是不是太过震惊,他从始至终都只是毫无反应地承受,直到宁绥实在忍不下去放开他。
“宁绥。”他的脸色冷淡下来,甚至浮现出些许戾气,“你这是僭越。”
沉默半晌,宁绥偏着脑袋,亮出自己的动脉:
“好啊,那你杀了我吧。”
“怎么跟块滚刀肉一样……”夷微蹙着眉头发牢骚,气息听得出凌乱。两个人尴尬地相对无言,宁绥心一横,又一次欺身靠近,吻住他的唇。
然而,这一次,夷微没有消极抵抗,而是粗暴地将他的两手反剪到背后,用一只手控制住,另一只手扼住他的喉咙,反守为攻。宁绥能清楚感受到他的每一下啃咬、吸吮。柔软的舌头袭进口腔,完全无视了他的挣扎,强迫他配合所有的攻掠。
怪异的是,他竟然一点都不抵触这种粗暴的强制,反倒很喜欢。
目的达到了。宁绥餍足地舔舔嘴唇,眼中含着得逞一样的笑。
夷微两颊潮红,他烦躁地重新扎了下头发,没好气道:
“回家。”
溺情
宁绥是被夷微横抱着回家的,一路上他都在不停地向夷微索吻,索不到就耍赖皮继续。夷微原本一直在躲避,可也不是次次都躲得掉,最后也不再反抗,任凭他在自己脸上、颈间留下印记。
“怎么会这样呢?”宁绥自己也在想,“好像完全控制不住自己一样。”
好在凌晨的马路上已经没有多少路人,两人影响市容的举动没被其他人目睹。耳鬓厮磨着回了家,夷微将他安置在沙发上,蹲了下去,宁绥立刻伸手要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