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屁快放。”景霖不再客气。
特使站着说:“长公主让我当媒人,撮合撮合她和宿念。我想问一问,您有没有宿念的消息。”
哈?
那女a不是不婚主义吗?
宿念咋会招惹上她?
景霖的灰眸微敛,真笑了,问:“你要当媒人?”
“是的,长公主亲自嘱咐我的,她看上了宿念,为宿念破了她不结婚的约定。她像是一位思春的少女,吃不下饭睡不下觉。我为长公主高兴,也为她心痛。”特使把想象与现实混成了一块。
景霖黑了脸。
他没让特使看出来,依旧挂着风度翩翩的微笑,问:“长公主怎么会知道宿念?”
特使顿时感觉像是被在审判,他紧张兮兮的,擦擦冒出来的汗,说:“我猜……是梦到的。”
景霖懒懒的往后一躺,没有想与特使对话的心思了,说:“我不知道宿念的消息。你能去拉屎了。”
特使还想在说些什么,而一看景霖阴笑着的帅脸,还有景霖摸着腰侧手枪的手,他还是灰溜溜的抱着纸,跑了卫生间。
景霖处理完文件,已经是半夜了。
他没有什么时间观念的,径直闯入囚牢,去看了宿念。
唰!
景霖堪称是突袭,手执手电筒照在宿念昏睡的脸上。
白惨惨的光下,他看到宿念缓慢的睁开眼,眉头攒起,干裂的唇扯动,头发都扑棱棱的在耳周晃。
檀木香跟煮沸了般,热丝丝的冒出来。
景霖感觉到饿了。
宿念拿手掌挡着刺眼的亮光,细瘦的一截腰,从破了洞的袍子内泄出白光。
他坐在床边,问:“长官,你很烦人哎,不给吃的,又不让人睡好。”
“你睡了一个世纪了。”景霖把手电筒往下放了放。
宿念软塌塌的说:“我要见王庭。过去一个世纪了,王庭还在吗?”
“王庭不是你的最优解。”
“你就是了吗?”
景霖从夹克的内兜子内,翻出来宿念的纸质档案,向宿念展示了一眼,幽幽地说:“你离开我,并没过的多好。”
宿念呲白牙笑,揉了揉脸,逗趣道:“你过的倒是不赖,升官发财,春风得意。恭喜。”
景霖如饿狼般盯住宿念:“就缺个伴侣。”
宿念说:“人生太圆满了不好。”
“我愿拿我所拥有的一切,换一位伴侣。”
“太不圆满了也不好。”
“啧,你踏马的真难伺候。油盐不进你真是,老子多感人的表白,撞到你就跟撞到一头死牛一样。”景霖气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