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原以為他是突然被自己叫嚇著了,想說安慰的話又說不出來,只能沉默。
「你問下娃娃,哦不,小玫瑰……」撲克牌望著秋紀陶拆開自己千紙鶴,用自己變得筆在紙上寫的話,還讓秋紀陶感覺無聊地改了稱呼。
「紅玉鐲是什麼時候出現在你手腕的?」
「找你們的路上。」
終原看向席洲,宛如寧靜的深潭裡落下了一片楓葉,從中心面向周圍面散去。
兩個不同的房間,不同於個人都明白的心思沒有昭然若揭。
「你說起這個我想起來了,之前我們聽到發狂的野貓叫時,並沒有開門的打算,就一直待在房間裡面以不變應萬變。發狂野貓叫聲越來越大,我們在捂著耳朵的過程中看到門自動開了,那些野貓才進來攻擊我們,」
許炫坐在床上聽著他們交談,越想越覺得這件事情和他們所說的關係很大。
「而當我們被圍攻想要逃離時,門又自動關上,還是那群野貓發狂撞門才打開的。」
「啊?」
房間裡的人聽到撲克牌那邊的聲音,豎起耳朵,「怎麼了?」
撲克牌望著秋紀陶在紙上寫出來的,內心想著這一天之內發生的一切,還有心思笑得出來,「傀儡人還是有兩把刷子,你看,我們現在,不正在被他牽著鼻子走嗎。」
第38章牽絲木偶戲(6)
撲克牌從秋紀陶手中抽出千紙鶴,「這麼漂亮的千紙鶴可真是受委屈了。秋紀陶,你打算怎麼補償我?」
「小玫瑰,還沒有睡覺嗎?」他轉頭看向席洲。
席洲悶聲抱怨,「我想和哥哥一起睡,這裡床板都好硬。」
「怎麼這麼嬌弱,以後秋紀陶不在你身邊了,你怎麼辦?找其他人?」
「不然呢?」席洲口快說了一句,目光中滿是真誠和疑問。
這三個字讓撲克牌說不出來話,能讓他都接不上來,可見殺傷力有多強。
「秋紀陶,你要是這麼大方的話,不如讓小玫瑰陪我睡如何?」他喜聞樂見看好戲。
席洲皺起眉頭,很努力在想,人類說起睡覺反應怎麼都這麼奇怪?
「秋紀陶,你怎麼可以罵小玫瑰,別以為在心裡罵我就聽不到!」
席洲瞪了他一眼,「哥哥才捨不得罵我!」
撲克牌上前,雙手扯著他臉龐,左右晃悠幾下,眉間滿是笑意,「我的小傻瓜呦,你不相信你哥哥會罵人,難道就相信牌牌會撒謊污衊他?」
席洲腦子裡一團五顏六色的亂霧,鬧得不知道怎麼辦時,耳朵神奇地閉上,耳廓向裡面窩去,像一個慢慢包好的餃子,最後呈現完整的形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