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腾了一天,人困马乏,两人就在村子的饭馆里多休息了一天。
第三天一早,两人收拾行李和马匹向前方进发。依然是两个人,一匹马,还有几包行李,不过还多备了干粮。玉仙他们总共付出去了1两5钱的银子。虽然花钱肉痛,不过,看着烙饼装在包裹里鼓馕馕,玉霜看了就开心。
半天的行程很快就过去了,前方的地平线上,出现了一座石木桥。远远的看到,桥面上已经设置了关卡,有卫兵守卫。不过人来人往的人倒是不少,由于有关卡阻拦和盘查,很多来往的行人遇阻。有些人过了桥,有些行人在等待什么,有些行人则掉头返回了。关卡后面的一边角落,似乎是收缴了不少物品,看上去很多是武器。
玉仙和玉霜两人,带着马匹向石木桥走去,过了月溪堡,距离泽州就只有一天半的路程。
没曾想到,刚到桥上岗哨,却有银甲甲士,过来招呼,似乎是认得两位,专门在此等候。只见他们问:“敢问两位可是玉仙和玉霜?”
玉仙和玉霜被认出来,很惊讶。他们回答说:“是我们,请问有什么事?”
甲士径直带两人过桥,直接到月溪镇上的一间府衙内。路上,甲士说:“我们在林子里面见过,展远将军在镇上的府衙里面等您。”
进了府衙,原来的后魏官兵已经不见,府衙内全部都是潞州军的甲士卒。到了府衙门口,士卒帮忙牵着马,请玉仙他们直接进去。”
府衙不大,里面有一个小的四方桌子,桌上有茶,展远正在里面坐着,他看到玉仙和玉霜,径直而来。说道:“见到你们真是太高兴了,我正有一件要紧的事情,愁着无法办理。心里向想着,能再碰上你们就好了。我就叫我的卫兵在桥上看着,现在居然真的就碰上了。”
玉仙说道:“谢谢你们的甲士帮我们过桥,原本桥上有兵,本来还以为要费一些波折。”停了停,他又说到:“请问是什么事情?”
哎呀,这个说来尴尬。展远笑道:“两位请坐。”等三人在茶几上坐定。
展远说道:“北境不宁,加之最近月溪堡附近粮库的军粮被盗。又哨兵来报,潞州军在全州的养马场遭到不明袭击,损失不小,所以桥面设卡,加紧的盘查是否有北人出没。”
玉仙和玉霜恍然大悟,点了点头。
展远回答:“是这样,我接到命令。要带一封信和一个信物去泽州,见王禁。不过现在路不熟,正想找个认识的人同行。”
“哦,是这样的啊!那将军要带多少人同去?这里距离泽州,已经很近了。”玉仙说道。
“那烙饼怎么办,人多了不够吃啊。”玉霜小声和玉仙说道。
玉仙和玉霜爽快的答应了,毕竟,路上多个人,多个照应。
“就我一人!”展远似乎没有听到玉仙和玉霜之间的小声对话,回答到。
为了加快速度,展远找来两匹马,他和玉仙一人一匹。玉霜骑着驮运行李的那批,这样三人三马,路上便快多了。
展远看上去也就二十出头,身材高大,外形俊朗,说话直来直去。一路上唠唠叨叨,话也不少。
对于这次公干,他其实是有点排斥的。按他的说法:“毕竟不是擅长的打战,而是送信兼顾办事。但又没办法,随行的朱远又受了伤,那郭将军身边一时就只有他能拍出来了,所以也是不得不去。”
何况信物还就是一把匕首。这就是个毫不起眼的匕首,通体黑灰色,不锋利也不开刃,看上去很坚固也很厚重,和磨刀石一样,不像武器反倒是像个饰品,完全不趁手。
展远似乎很熟悉这里,三转两转,出了镇子向东,就带着他们来到了大路上。
这一路上的景致令人大失所望,因为周围的景致并不是很好。路上远眺几个村庄,所见之处到处是破败的房屋,有不少衣衫褴褛的人坐在家门口无所事事。
生于乱世是一种不幸,越来越多的人,甚至刚刚出生下来,就要经历被抢掠,被屠杀,被贫穷,被一无所有的命运。生存,财富和地位的渴望让越来越多的人主动,被动的进入了战场。
远处,这些村民在看到他们的时候,投过来的目光复杂多样,有羡慕,有畏惧,不屑,还有嫉妒。
在这个年代,衣着华丽的士族和鲜亮盔甲的战士就是令人羡慕的上层职业,一般人倒也不敢轻易招惹。
看着他们的眼光,玉仙苦笑着,这身华丽的皮囊穿上去了,穿久了,就脱不下来了,一开始是不愿意脱下来,不舍得脱下来,一直到后面甚至不敢脱下来。
小小年纪,跟着老师,他早早就经历江湖的纷争和世道的沧桑,已经从生死线上来回滚过好几次了。他自己也不知道,这样一身华丽的皮还能穿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