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
宋眠棠眼眸微眯,不动声色地打量了她一眼。
楚心玥福身行礼,微微带着笑意:“民女是越泽的未过门的妻子,楚心玥。”
宋眠棠脸色骤然一沉,极力保持着冷静。
“我来找他为我作一幅画,他人何在?”
“他去灾区帮忙救治伤民了,大人如今想找他求画只怕不易。”
“为何?”
听着楚心玥话里话外对江越泽的亲昵了解,令宋眠棠心头莫名感到一丝不爽。
“从前他为生计给人作画,有钱就可买,但如今他只给有缘之人作画,千金难买。”
宋眠棠却并不退缩,一字一句坚定无比。
“我只为看一眼他的画,不论付出什么代价。”
楚心玥看着面前这个清冷美丽的女人,又想起了江越泽那幅倾注心血的画,不禁捏紧了垂在身侧的手。
这几日她思索了无数遍,哪怕再不愿意承认,她也能隐约感觉到现在的这个江越泽,恐怕已经不是本人。
纵使疯病痊愈,又怎会和从前十几年的行为习惯截然不同!
宋眠棠的态度也渐渐佐证了她心底的猜测,二人之间,怕是曾有过难以割舍地关系。
思及此处,她的眸中闪过一丝酸楚,看向宋眠棠语意肯定道。
“大人来找的,只怕不是越泽,而是另有其人。”
宋眠棠眉锋一挑,定定地看向楚心玥,内心纠葛半晌,最终艰涩开口。
“我要找的人,名叫沈寻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