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漪,在元家我处处照顾你,你怎能在老夫人面前胡言乱语!”
二夫人转身,声嘶力竭地说道。
阮清漪上前行礼,从怀中掏出了数块染血的腰牌。
“这次我死里逃生,全靠有贵人相助,这些腰牌正是从贼人身上搜到,而领头人我认识,正是二夫人最为得力的周管家!”
她将腰牌递给一旁的李嬷嬷,李嬷嬷立刻上前,将腰牌上交给老夫人。
二夫人的背脊一晃,她没想到阮清漪竟还搜到了腰牌。
周管家这个蠢货,办事竟愚笨至此,还被人平白无故抓到了把柄。
老夫人垂眸望着腰牌,挥手摔在地上。
“一派胡言,二夫人这些年尽心尽责,绝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断然是贼人偷了元家人的腰牌,意图污蔑栽赃!”
就算阮清漪是元家嫡女,但流落在外多年,对元家毫无益处。
相比较而言,二夫人乃是富商之家,对元家更有裨益。孰轻孰重,她自有取舍!
二夫人松了一口气,唇角嘲讽。就算有了证据,那又如何,老夫人还是站在自己这边。
阮清漪站在原地,分明还是夏日,她依然感觉阵阵严寒迎面袭来。
前世自己想方设法欲联系元家,让他们知道自己还活着。
而身为后宫宠妃,她最容易联系到的便是元老夫人,是元老夫人许诺会想办法让自己回到元家,她这才冒险出宫,但最终惨死。
现在,就算她将证据摊在面前,她依旧选择视若无睹,这样的祖母要之有何用!
“这次的事情,家中必会给你交代,可你既身为元家嫡女,就该将家族的颜面放在第一,怎能当众在恒勇候府前大吵大闹,甚至逼迫你父亲承认你身份!”
老夫人重重拍在了桌子上,喘息微蹙。
“你这么做是想让元家丢尽颜面吗!还有舒鸾,你这让她如何在侯府立足!”
元清漪对视上元老夫人愤怒的眸光,不甘示弱地反击。
“祖母,你所言差已,我之所以遇害,正是因为我先前未曾被尚书府对外承认,如果我这次依旧选择忍气吞声,恐无人知晓我的死活!”
她抬步上前,步步逼问:“我视尚书府家人,可是家人意图夺走我的性命,无人在乎我的死活,甚至还要责备我不顾尚书府的颜面,此等家有何可待?”
二夫人默默后退两步,果然,这个元清漪真疯了。
往日的她,向来唯唯诺诺,如今竟变得如此嚣张。
不过,很快她就会知道越嚣张的人,死得越快。
“更何况此事是翊王下令彻查,难不成祖母想让父亲违背翊王的意图?”
老夫人的脸上一沉,抬手指向元清漪。
元家早年家境贫苦,全靠自家夫君跟孩子争气,这才让元家在京城有了一席之位。
这些年以来,无人敢在她面前放肆,可她未曾想到从外面找回的小姐,不但没有对元家感恩戴德,竟还敢屡屡冲撞自己!
她当下怒斥:“住嘴,你眼中可还有长幼尊卑!”
“你丢光了尚书府的颜面,竟还敢辫嘴,还真是没有教养!”
元清漪淡然一笑:“我自幼在乡野长大,受尽养父母苛责,自然没有教养,老夫人应该早就清楚了!”
元老夫人气得浑身颤抖,她猛地站起身,想要扇死这个不孝子孙。
却不想她的身体一晃,脸色突然惨白如纸,剧烈地咳嗽出声。
一丝鲜血竟顺着她的嘴角滑落,身体不受控制地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