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只手无意识地攥紧了身下的床单,纯棉的料子在她的掌心已经皱成一团。
她有些害怕,有些陌生,但不知为何,此刻的她一点也不想拒绝。
顾寒川抬手扣住她的腰,在她的尖叫声中将她抱起迎向自己,嘴角一勾:
“不用回答,我已经知道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苏星河嗔怒。
“嗯?”顾寒川点头假装附和,等她自己坦白。
“我就是那个意思!”苏星河咬紧嘴唇,最不想说出来的话还是控制不住从嘴边跑了出来,脑子里又把苏四宝骂了一个遍。
“苏星河。”
“嗯?”
“专心点儿。”
顾寒川用手掌扣住她的后颈,力道温柔却不容抗拒,然后低头,深深地吻了下去……
一夜漫长。
长得似乎要连起五年的过往。
又短的让终于毫无隔阂的两个人不想醒来。
旖旎的深夜,只有楼上的苏四宝不停地打着喷嚏。
“啊嚏!啊嚏!”
也不冷啊,怎么喷嚏打不停,不会是感冒了吧?
苏四包困惑的用小胖手指头搓了搓鼻子,然后捏起被子又给自己掖得严实了点儿,翻了个身。
第二日。
天刚蒙蒙亮,苏星河的电话便嗡嗡地响了起来。
她的意识只回归了一秒,便抓着手机再次沉沉睡了过去。
下一秒,一条结实的手臂自苏星河颈后伸出,探出手,修长的指节按下手机的接通键,手机里传出焦急地声音:
“星河,不好了,工地这边来了一堆不认识的人,一直在阻挠施工!”
“你是谁?”
低沉的嗓音从电话里传出,带着一丝晨起的沙哑。
“顾……顾总……?”凌然尴尬地问。
“嗯。”
“我是凌氏的产的凌然,我找星河有点急事,能把电话给她吗?”
顾寒川看着一旁熟睡的苏星河,轻笑:
“她累到了,还没醒。等我们十五分钟。”
啪。
电话挂断。
凌然捏着手机,像是吃到了什么大瓜。
累到了。
星河那天不是说她和顾总是协议婚姻吗?
协议婚姻这么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