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不要么?
等贺峻把鲁班锁解开,已经是七月了。
里面是半枚令牌。
“兄长,这是?”
贺明隽:“我养了三千私兵,除了我,他
们只认令牌。”()
贺峻霎时睁大了眼睛,压低声音喊道: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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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贺峻看来,兄长的储君之位是很稳的,没必要冒这个险,若是被父皇发现了,便是兄长没什么大逆不道的想法都说不清了。
再说,兄长把这个给他是什么意思?
怎么有一种临终交代后事的感觉?
贺明隽道:“只是以备不时之需,你先拿着吧。”
贺峻其实有许多话想问,但他知道兄长没多言就是不愿解释,而且兄长的性子也不是他能劝动的。
他只能好好做事,若真有朝一日……他反正是会站在兄长这一边的。
不只是贺峻察觉到贺明隽的异常,连嘉乐帝都觉得他不对劲。
在贺明隽又一次把差事推给贺峻做,嘉乐帝就压着怒气质问他:“你这是在向朕表示你的不满吗?”
贺明隽不解道:“父皇何出此言?儿臣没有什么不满的。”
嘉乐帝并不信:“那你为何如此懈怠,朝也不上,事也不干……”
“儿臣本就不是勤勉的性子,有人分忧还不好么?”
他的理所当然让嘉乐帝有些手痒。
“分忧?只怕他想分的是权!”
贺明隽依旧没任何动摇:“用人不疑,儿臣相信辰王。”
嘉乐帝被气得不行,拍着桌子道:“好!好!你们兄弟情深,倒是朕枉做小人。若真有一日他反咬你一口,看你怎么收场。”
贺明隽:“那也是儿臣应该承担的,多谢父皇费心了,只是儿臣的身体注定不能过多操劳,若不用辰王,难道要用三皇子吗?”
“你还是怨朕……”
贺明隽诚恳道:“儿臣能体谅父皇,也希望父皇能尊重儿臣的选择。”
只是他这么说,不仅没让嘉乐帝放下心,反而让他火气更旺。
“你真是放肆!朕又不止你一个儿子!”嘉乐帝说着,将茶盏砸在地上。
若面前的不是贺明隽,只怕这茶盏会摔在那人头上。
还是潘德全极有眼色地早早通知了皇后,现在见嘉乐帝动怒,又忙好声安抚,撑到了皇后赶来。
皇后劝住了嘉乐帝,又来见贺明隽。
哪怕亲历了帝王的雷霆之怒,贺明隽神色也不见丝毫的忐忑。
皇后一见就笑了,摇头道:“在遇见你之前,本宫还以为我是这世间最冷心的人。”
贺明隽没吭声。
皇后只是感叹一句,也没想指责他或是唤起他的良心,便又接着说:“本宫向来觉得利益比感情更重要,人都是会变的。你再聪慧,能算无遗策么?”
贺明隽:“哪能呢?儿臣没有自负到那地步,只是,不管结果如何,总能挽救或是在儿臣承受范围内。”
皇后淡淡反问:“你能承受,那别人呢?”
都到了这一步,贺明隽不是轻易能被劝动的。
他垂眸沉默片刻,才语气沉沉道:“儿
()臣有负父皇母后的培养,但儿臣的性子实在不适合那个位子。父皇想要的,是一个合格的继承人,不是非我不可。”
“至于母后您……雯表妹今年就及笄了吧?母后若是有空可以多教教她。”
他说的“雯表妹”是沐恩侯府的嫡长女。
皇后能听出他的言外之意是秦雯会成为下一任皇后,而他既不想娶妻又不愿当皇上……
“辰王他……”皇后蹙起眉,“若非心甘情愿,一时强逼也无用。”
贺明隽没直接回答,而是说:“他是个清醒又记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