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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1页）
在梦中，孙念屿仿佛看见陆锦言哀伤的眼睛。
那句哽咽的质问犹如凉水兜头泼下，他瞬间惊醒。
主卧的窗帘没有拉紧，薄薄的日光透进来，洒在窗前的一张合影上。
孙念屿走向床，拿起相框仔细端详着陆锦言的脸。
她和少年时几乎没有区别，只是不大开心了。
“哥哥，你说过一辈子保护我、爱我，为什么食言？”
耳边，陆锦言带着哭腔的声音再次响起。
“对不起。”孙念屿喃喃。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人心本就是世界上最脆弱的东西。
这时，手机震动起来，是特助打来的。
“什么事？”一夜多梦，孙念屿的声音嘶哑低沉。
“孙总，陆锦言小姐的遗产中有一间叫灯塔的画廊，我叫人去看过了，在石澳。但是他回来说，那里的保安说了，只有您去才会开门放行。”
特助的声音有些为难：“您看您要过去一趟吗？”
画廊，灯塔。
孙念屿轻轻念着这两个词。
沉默了一下，他回答。
“半个小时后，让司机在香岛道等我。”
“好的，孙总。”
2个小时后，石澳，灯塔画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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