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抽出,平复着急促的呼吸,“没有。”
傅承砚直起腰。
“学过苏州评弹?”
池莞嘬了嘬指腹,弦崩的一霎,弹力大,崩得她麻麻疼疼的。
“只学过这一首。”
她确实只学了《秦淮景》。
是为傅承砚学的。
他会苏州话。
倒不是非要唱给他听,而是曾经对他最上头那阵,喜欢学他会的东西。
是寄托。
好像距离他很近。
服务生这时加了两把皮质圈椅,又加了一壶花茶和“京八件”点心。
“莞儿,给你哥哥和柏南送茶水。”傅夫人使眼色。
她清楚池莞腼腆,叶柏南话也少,何况女人们在场,他抹不开面子,既然他主动来了,催池莞也主动一些。
池莞放下琵琶,走到餐桌斟了两杯茶,搁在托盘上,转过身。
傅承砚在靠窗的位置,脱了大衣,衬衫领随意地敞开,斜射的阳光虚虚浮浮笼罩住他,整个人贵气的松弛感。
不那么凌厉了。
叶柏南在他左边,气氛显然不和睦,除了不得已的打个招呼,互不理睬。
池莞先给了叶柏南一杯。
傅承砚摩挲着腕表的表带,耐着性子等自己那一杯。
此刻的修罗场,池莞双腿仿佛灌了铅,迈出一步都万分艰难。
一米的间隔,她磨蹭了足足半分钟。
“哥哥。”大庭广众之下,池莞是规规矩矩称呼他的。
傅承砚浅笑浮于表面,不达眼底,不牵动一丁点情绪,“初次见面,给柏南送了什么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