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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婠心不在焉跟着贺祁川离开酒店。
外面有一条一百米长的窄巷,车驶进不来。
红旗L9泊在巷子的尽头。
她穿了高跟鞋,地面又湿滑,细跟踩在井盖的孔里,整个人踉跄朝前栽。
贺祁川眼疾手快扯住她外套,一副不耐烦,“滑一跤,妆白化了。”
岑婠稳住平衡,翘起脚,幸好鞋跟没折。
“我没化妆。。。是淡妆。”
“淡妆不是妆吗。”贺祁川走在她身后,“不化还好看点,化了反而不好看。”
路过网吧的玻璃窗,她悄悄照镜子。
四目交汇,贺祁川也在照,她照自己,他照她。
“好看吗?”他问。
口红是太艳了,睫毛粘太长了。
岑婠心虚,不照了。
传来一声轻笑,她扭头,贺祁川面无表情拖着她的行李箱,缓缓移向她,“怎么?”
“你笑了吗。”
“没笑。”他干脆利落。
岑婠又扭回去。
行驶过护城河桥,贺祁川搁在储物盒的手机响了,屏幕显示关靓。
他摁掉。
电话又响。
他又一次摁掉。
岑婠清了清嗓子,“你停车,我下去,你接完我再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