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岫没有与他们费口舌的心,他现在已经惦记上两人的身子,凌冽的剑气如同狂风暴雨,汹涌地朝两人袭去,到处都充满了剑影。
桑德震惊地看着这一幕,他咽了咽口水,这等狂暴的灵力,凶猛的剑意,完全不敢睁眼多看,眼睛一片刺痛,像是被剑影割伤般。
闭上眼睛,仍未消除那些剑意。
更别说另外两个,本就灵力所剩无几,又遇到这股强盛的剑意后,更是被其中蕴含的灵气冲飞。
凌冽带着寒霜的剑意在他们身上流下诸多的伤口,如同一抹白雪,掀飞砸进雪地里,冰凉的雪淹没住两人。
吐出几口血,湿染着雪地,白洁无痕的雪面上留下刺眼的红痕。
他的脸上满是疼意,手指轻颤两下,挣扎着想要从地上起来,瘫倒在地上完全动弹不得,嘴里又呕出一口鲜血。
桑德看着这一幕,都震惊得说不出话来,怎么可能,仰望着薛岫清瘦如竹,淡淡如明月的身影,喉咙哽噎着,不安地上下滑动几下。
站在原地连逃离的心思都不敢有,满脑子都是,他怎么会这般的强大……
躺在地上的两人眼前一片朦胧,他们就看到那抹长身玉立的身影踏着雪,缓缓向他们走来。
“你……”试图想要说话,又是一口血呕出,吐露出这个字都像是用尽他全身的力气。
他们目光惊惧又暗藏着震惊,小小下界怎么会有如此强大的上仙在。
看到薛岫那不染纤尘的剑身,正倒映着他们狼狈不堪的模样,他们四肢都在尽力的挣扎着,试图离薛岫远一点。
只可惜让他们失望了。
薛岫眼神淡漠,没有一丝的怜悯,他剑尖剜了个剑花,嗖嗖几下,剑痕浮现在他们的手腕处,两人的手上经脉彻底被薛岫废掉。
白乐天也缓缓走到薛岫的旁边,看着躺在地上两人凄惨的模样,他眉头轻佻着,笑道:“居然这么弱,被你一剑废了。”
是我们弱吗?是他太强了好吧!
躺在地上的两人内心崩溃的咆哮着,他们只是个小仙,哪知道这位上仙居然不讲道理,上来就把他们打废了,难道就不怕得罪尊上?
直到他们被带回云国,俯视着下方的城池,还有被捆绑起来的桑德后,两两对视一眼,都能看到对方眼神里的疑惑。
“你说的办法可行?”薛岫还有些踌躇,以仙为阵眼,镇压于皇朝下方,瞧着就不像是正经的修炼法子。
“不过是锻炼之术吧,他们是花草成精,又不是凡者点化,你怕什么,”白乐天直接拿起一人,走到角落里,大量的阵符涌出,包裹住他手里的仙人,直到那仙变成一颗草后。
白乐天将他打入地下,镇压京都城池下方,“我已经动手了,事情已经走到这一步,可容不得你后悔。”
看到那仙成为颗草后,薛岫释然,学着白乐天的模样,阵符包裹住那仙人,听着那仙的惨叫声,仍然没有任何的动容。
直到地上出现一株桃枝,缓缓渗透人地下,阵法仍环绕着桃枝。
“如此便可?”薛岫收手,询问着白乐天。
“自然,”白乐天缓缓道:“以仙为阵眼,他们身上的仙灵之气散出,这股仙灵之气能够改善凡人的资质,往后新生儿中出现修者的人会变多,甚至是上等资质也能遍地走。”
“我们那界繁盛之时,各个都是天纵之资,与你这等妖孽资质的人,也有数百位。”
“希望如你所说这般,”薛岫双手拢入袖中,他淡漠的眼瞥向桑德。
亲眼看见两人手段的桑德忍不住后退两步,他没想到两人居然如此的凶猛,想到昨天到今天,他还活着真是太幸运了。
“有……有事吗?”
薛岫捡起掉在地上的绳子,拉扯着,淡然说道:“还未带你去见陛下,趁今日天色正好,带你去见见。”
“……”
薛岫处理掉那两个仙人后,便带着桑德进宫面见赵怀泽,也幸好他虽还官至左相,但重心已不在朝堂之上,像这种上朝缺席的事,自然也无人计较。
御史台也没有那个胆子参奏,恨不得夹起尾巴做人,免得薛岫翻旧账。
薛岫无任何阻拦,轻松进入皇宫内,路上遇到的人,低垂着头,余光偷偷瞄向薛岫身后的邋遢汉子。
邋遢汉子就这么捆绑着,被薛岫拉扯着进宫,即使他是个混不吝的,遇到这幕后,脸色还是有些胀红,纯粹是被羞的。
等到了勤政殿外头,薛岫静候在殿外等候着通传。李泉急速地走出来道:“薛相,陛下有请。”
薛岫便带着邋遢汉子进去面见赵怀泽,李泉守候在门外,没有再进去。
“臣,见过陛下,”薛岫清瘦的腰身微弯,手上还拿着绳索,微微拱手一礼。
“免礼,”赵怀泽早就听到薛岫拉扯着人进宫,好奇的眼神落在桑德的身上,看到五花大绑的桑德,赵怀泽端起桌上的茶微呷一口道:“爱卿,莫非是给朕抓了个仙人回来?”
“剩下的两位又去了哪里?”
桑德再一次被震惊,看着面前带着笑意的凡人皇帝,他感到一股窒息,还有他那温和的面容流露出去强大气势。
这个男人也不简单。
光凭这一手掌控力,难怪他会放任他的皇朝内出现薛岫这样的变数,他胸有成竹,自信自己有那个本事,能握住这把利刃。
薛岫淡定说道:“已化为阵眼,镇压京城底下。”
赵怀泽懒散地靠在椅子上,转动着手上戴着的玉扳指,又说道:“你今日找我除了他,可还有别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