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的还哭了,不赶你走,莫哭了。”
常桉的手覆在我的手上,他的眉拧着,望向我的眼乘着让我从前殷切期盼,如今无比胆怯的情意。
但我状态实在不佳,就着常桉的手喝了药便又睡过去了。
但这次我睡得不沉。
能感觉到常桉一直守在我的身旁,时不时伸手探一探我的头,替我掖一掖被角。
可我无论如何都睁不开眼。
我想告诉他,不是他的错,叫他不要再自责了。
他的伤还没好,如此费心费神守着我,不知他的身体扛不扛得住。
随后这点意识也没有了,我再次陷入了昏睡。
再次醒来是在三天后。
因为秦北昭不让人给我用外创药,我的伤口一直在发炎。
烧退了又反复,清醒的时候也很昏沉。
但孟千初恰巧来看我,我因为有话要说便强打起精神让常桉扶着我坐了起来。
“你好些没?皇上下了令,连我也拿不到药,你再熬一熬,会好的。”
孟千初说的有些虚,她知道她的安抚很空洞。
我靠着靠枕,背上的伤压得抽搐着痛,我咬牙忍下,摇摇头说。
“没事,我知道你的为难,别担心,我命硬,三年都没能死掉,这次也一定能扛过去。”
孟千初听到我的话蹙着眉,似是很难想象我这三年是如何过来。
我知道,她并不知晓她在外征战时,秦北昭在宫中的所作所为。
宫中人不敢在孟千初的面前说这些,可我偏要说。
“你应该也发觉,我的眉眼和你很像,这三年你们一有不愉快他便会来找我,轻时是罚巴掌,罚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