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渊苦苦追寻的三年里,终于悟到了那封信关键所在。
原来那封信才是关键证据。
一朝风雨成江海。
若他猜得没错,歌词中的江海,指的是江海镇,意味着叛军准备切入江海镇,利用歌谣给内奸传递信息,交接工作。
线索,终于有线索了。云渊当机立断喊人:“张渝,进来。”
张渝:“有何事?”
云渊:“叫叶苒过来,不管他们做没做完,人马上过来。”
下一刻,张渝毫无预警撩开布帘,面带嫌弃看着交欢的二人,道:“叶小姐,请随我见云将军。”
叶苒看向赤裸的廖文杰,眼前人一脸不悦,半是粗鲁把她拔出去,拉下床帘隔绝她。
叶苒急忙捡起地上的衣裳穿好,跟着张渝去主帐。
他们看着叶苒一笔一划地写完歌词,这女人会识字写字,但字体有些丑陋,大概是有钱人家里不好学的大小姐。
高门贵女怎么可能沦落至此,这个问题不重要。他们的所有精神和疑虑都被歌词牵引着。
见上级脸色愈发难看,张渝快快请带走叶苒。
墨迹还未干涸,云渊迫不及待拿起纸张一看究竟。
他视线快速扫过每一行字,接下一句歌词,让他的紧绷的心弦霎时崩断。
“烟雾迷离心自迷,自古今来难和解。”
烟雾。
古南路是京城到江海镇最近的道路,沉家军出兵时路上被毒气笼罩,黎宰相派两个士兵进去查探,双双死在雾霾里。去往江海镇的必经之路上就这么巧被毒气笼罩,实属蹊跷,沉国公别无选择,只得绕远路去江海镇。
好在来得不算太晚,拯救了命悬一线的云峰王军。
敌军不敢在古南路释放毒烟,毕竟古南路附近有皇室的侍卫把守,此举无疑是打草惊蛇,只能借别人之手行诡计。
云渊和敖志伟交换了眼神,他们心里有了答案。
云峰王军,必有内奸。
叶苒被请出去后,自觉回到了廖文杰的军帐。
少女刚踏进军帐,忽然一股大力将她扔到床上,还没回过神就被男人压在身下,动弹不得。
廖文杰咬牙切齿:“云子渟没喂饱你吧?”
“他没碰我。”叶苒装模做样回答。
方才箭在弦上,云渊不让他发。廖文杰现在心情不爽,唯有性爱才能发泄怒意。
男女湿漉漉地躺在床榻上,面红耳赤,四瓣唇乃至舌头深入交缠。
良久,廖文杰才松开她的唇,唇舌分离时还挂着银丝。男人大手捏着她下颚,迫使他们视线对齐,他嘶哑道:“果真是做妓子的料,你还真是来对地方了。”
面对这般赤裸裸的侮辱,叶苒没思考太久,脱口而出的讨好言语:“苒苒不是来对地方了,而是来对帐篷了。”
廖文杰嗤笑一声,“你今晚去别的帐篷伺候人。”
叶苒直直地看着他,黑亮的眼珠子映出男人的面孔,“廖大人没抱着苒苒睡,能睡得着吗?”说着,叶苒搭上廖文杰的手,握着手背轻轻揉了揉。
绕得手痒,小弟也痒。
每当最真实的心思被人捉弄,男人都会以暴戾的一面隐藏自己。
掐着少女下颚骨的手加重力道,俩人的距离拉近,廖文杰严肃沉声,“给你个任务,去勾引云子渟。”
勾引。
这叶苒不仅有勾人的本事,还有勾人的脸蛋。一个出身高贵的小姐,竟沾了风尘仆仆的媚态,还有花妓骨子里的浪荡。
廖文杰仔细看看她的脸蛋,她长得妩媚,但不失清美,偏偏她看人时是魅惑的,眼尾微微上挑,勾得人挪不开眼。
男人怎么可能不碰女色,只是还没遇到绝色而已。像叶苒这种肤白貌美,又懂得讨好伺候的女人,任哪个男人都要抢着睡。廖文杰敢肯定,即便是太监都能硬。
这批军妓来了有半月,因为廖文杰是千夫长,权利只在万夫长之下,而那个万夫长是连看都不看一眼,于是廖文杰拥有挑选军妓的最优先权。
廖文杰年纪轻轻风流成性,女人睡了就忘。而这个叶苒总归是有些不同的,她谄媚,却不油滑,反倒叫人愈发上头,每每有空就做几场。
叶苒和廖文杰同床共枕了半月,也大概了解他的家世背景。
廖家并不算名门望族,到廖文杰父亲这代才旺起来,在京城算不错的中户家族。圣上欲提拔寒门,才将他调来云峰王军操练。他风华正茂却心高气傲,二十出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