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岁安秀眉微动,她笑了笑说:“那我去瞧瞧。”
她敲了敲门,奇怪的是门丝毫没有要打开的迹象,更没有任何动静。
她皱眉,心中忽然冒出了个不好的预感,一把推开门却现屋里空荡荡的,一个人影也没有。
江岁安站在门口愣了片刻,脑子里空白了几秒,红唇微张,又慢慢抿起,长长的睫毛柔顺的垂下遮住眼底黯然的光。
虽然早就知道他会离开,却没想到他走的那么干脆利落,还不告而别。
江岁安心里五味杂陈,抬脚慢慢的迈进了门,瞧见桌上摆了一些东西。
一大一小两个木盒。
江岁安先打开了大木盒,她吃惊的瞪圆了眼睛,这盒子全是金银珠宝还有几张银票!
这一盒子价值连城啊!
江岁安啪的一声将盖子扣上,拍了拍胸口,这么多钱就这样明晃晃的放在桌上,这人心也太大了。
平复好怦怦乱跳的小心脏,江岁安又看向那小盒子,该不会也是什么价值连城的宝物吧?
她小心翼翼的打开,先是掀开了一条缝看了看,只能看见一抹莹润的光泽,似乎不是金子和银票。
这更让江岁安好奇了,她迫不及待的掀开一看,里面静静的躺着一块成色极好,水润通透的玉佩。
一块玉佩?这有何用意?
指尖轻轻的在玉佩上划过,触手温润,她将玉佩拿起现下面压着一张小纸条,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几个大字。
江岁安看了微微挑眉,嘴角微微翘了翘,胸口中因为他不告而别集聚的郁气也稍稍消散。
她抱着两个盒子走出了房门,新苗放下手中的菜好奇的探头看了看,“姑娘。。。那人走了?”
江岁安点点头抱着盒子去了书房,新苗一会担忧一会欣喜的择着菜。
她望向紧闭的房门忧心不已,刘嬷嬷见状低声劝道:“姑娘是个聪明人,心里有数,倒是你。。。”
新苗疑惑的问:“我怎么了?”
“那人既然走了,就当他从没来过,这样便可少惹是非。”
新苗恍然大悟的点头,“我懂了我懂了!”
江岁安将门窗紧闭后清点了金银财宝,不禁咂咂嘴,这可真不是个小数目。
一时间,她的不满与不悦皆被这金银财宝抚平。
果然啊,只要有了钱,一切问题和情绪都迎刃而解。
江岁安倚在椅子上抬头望着房顶,这笔钱该如何利用起来?
隔了几日,城中又有了新的传闻,新苗采买途中又听了几句转头就告诉了江岁安。
“姑娘,你说奇不奇怪,前些日子说什么王爷死了,边境要乱了,今日我又听说那王爷出现在了边境,根本没死。”
新苗不解的挠了挠脸颊,江岁安看着她直摇头,她道:“流言蜚语不可信,这传闻就更不可信了。”
新苗老实受教,见她要走,江岁安忽然叫住了她:“去打听打听那王爷叫什么名字。”
沈聿安一走,那什么王爷就活了还出现在了边境,世上真有那么巧的事吗?
江岁安不相信有那么巧合的事,不过傍晚新苗带回来的消息也证实了她心中的猜想。
院子里少了一人似乎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刘嬷嬷将房间仔细清理打扫了一遍,那人存在过的痕迹逐渐消失。
江岁安对此没什么反应,她正盘算着那一大笔钱该如何花。
她是没什么事,某些吃惯了她做的饭菜嘴巴被养的更刁的人可就难适应咯。
江岁安思来想去决定用这钱继续开店,青山镇她是不能久留了,因着那人的身份,难保不会有人查到这里来。
不过要去哪里开铺子,开什么样的铺子,江岁安还须得好生琢磨一下。
这事她也提前跟芙蓉酒楼的掌柜的通过气,当初落脚青山镇时江岁安便提前说过了,她不打算长久的留在同一处地方,所以掌柜的也清楚。
没了这么一个活招牌,掌柜的心情不是很愉快,重金之下她也不肯留,好在对家金陵酒楼已经倒了,这青山镇中还是他芙蓉酒楼一家独大。
江岁安还是会时不时的去一趟芙蓉酒楼,虽然打算离开,也不能就这样撒手不管,她又准备了几道新的菜式,去后厨一个步骤一个步骤的教给了后厨的人,再挨个指点。
一连忙活了好几天,后厨的人才掌握了菜的精髓。
江岁安翻看了账本,现南方的铺子原主开的较多,进账也相当可观,可北方的铺子却寥寥无几。
有了沈聿安留下的钱,江岁安就算是开两家商号也开的起。
刘嬷嬷得知了她们要走的消息万分不舍,江岁安付给她一部分钱让她时常过来照看着些宅子。
刘嬷嬷年岁大了,唯一的儿子又在驻守边关,要维持生计有些困难,江岁安给的这笔钱倒是可以保她生活无忧。
决定了要离开后新苗又是兴奋又是不舍,不过这情绪一点也不耽误她干活。
两个姑娘上路怎么说都有些不保险,江岁安与新苗都做男装打扮,另外重新雇一人既当车夫又当护卫。
她们轻装简行,天不亮就上了路。
边关营帐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