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我若有异样,情形不可控时,你要将这符贴在我的眉间不,贴在你自己的身上。”
冉冉半张着嘴,有些不懂“这符能逼退邪灵吗”
苏易水点了点又,简短道“若我万一被控,你们就赶紧离开。”
冉冉小声说“我才不会撇下师父呢若是你万一被控,我会寻机给你贴符的。”
不过她又不放心道“师父,若是你也被迷得失了心智,那我们这些道行清浅的,岂不是自顾不暇我怕我”
还没等冉冉说完,苏易水就打断了她的疑虑“魔由心生,会无限扩大寄主的贪欲。至纯之境,魔就无法遁形。你心思单纯明镜,没有什么可怕的”不知为何,苏易水很笃定道。
冉冉虽然被师父夸赞,却总觉得哪里不对。既然她不用怕,那修为更高,常年离群索居清心寡欲的师父岂不是更不用怕
她总觉得师父很忌惮那寄生石。
不过师父忌惮也有道理。既然魔修魏纠千方百计想要得到这灵泉。而当年沐清歌也因为怀璧其罪,那么这个灵泉应该是很厉害了。
就在这时,苏易水又递给她一个精致的短棍,在短棍的中央有个弹扣,苏易水示意她按一下,两边立刻弹了出来,就如同孙猴子的金箍棒一般,骤然变长。
“这棍子是当年我的一个故人所制,棍身乃是上古青铁制成,你拿着用来防身。”
冉冉又接过棍子,正待说话,师父径直绕到了调军台的正面。
此地气息波动最盛,应该就是在这里了。
他绕着调军台走了几圈,很快就现其中的破绽。
这军台是用石头垒砌,上面铺了宽大的木板。不过用火把照耀,仔细看去的话,就会现调军台西边的的一角,有几块石头的颜色跟周围的石头不太一样,很明显是后垒砌填补上的。
羽臣从马车上拿下镐头,对准那几块石头就开始挥舞砸下。他天生力大,没几下的功夫,就将石头砸碎。
等砸开将近一半时,里面果然是空心的,有碎石掉落其中时,竟然过一会才可听到落地的声音,也不知这洞有多深。
待洞口扩大,浊气散尽,灌入冷风,传来呜咽呼啸之声,听得人心头阵阵麻。
丘喜儿有些害怕,幸好师父说不用他们下去。那黑黝黝的洞可真吓人。
苏易水举着火把,也没有用拴在洞口的绳梯,径直跳跃了下去。
余下的人便坐在调军台的高台上,静候佳音。
自从苏易水进去以后,那洞里的呼啸声似乎也小了些。羽臣和羽童两兄妹蹲在洞口,紧张地等待着主人的消息。
过了能有一炷香的时间,羽臣实在忍不住,探头问道“主人,你平安落地了吗”
而回应他的却只有呼呼的灌风声音,就在羽臣又要再喊时,洞里传来悠悠的声音“落地了,你们下来吧”
羽臣又问“主人,你是让我和羽童下来吗”
洞里的声音说道“都下来”
就这样师父一声令下,余下之人,顺着拴在洞口木桩上的绳梯一路爬下去。
先是羽臣,还有高仓、白柏山。
白柏山下去一段时,便冲着脚下喊“师父,下面安全吗”
不一会,洞里传来了苏易水的声音“快些,别磨蹭”
听到了主人的声音,羽臣加快了度,很快第一个落了地。不过等其他二个人落地的时候,却愣住了。
借助着手里的火把,他们四周照了一圈,只一个空荡荡的地洞,连个人影都没有。苏易水不知为何,不见了踪迹
再说地面上的冉冉,原本跟三师姐在调军台的高台台阶旁坐着。
西北入夜的寒风很冷。冉冉有了在望乡河边守夜的经历,所以提前在镇子买了个小手炉子。烧好木炭块装入扁圆的铜盒子里,再套上厚实的棉袋子,揣在怀里也是暖暖。
毕竟有个爱抽冷子开考的师父,就要有完全的准备。师父若是哪天将他们扔到坟圈子里练胆,她也不会觉得意外
就在她天马行空胡思乱想之际,那山洞里突然传来了师父的喊声,让他们都下去。而大师叔已经跟两位师哥先下去了。
丘喜儿听了师父的喊话,表情一垮,带着哭腔道“师父,我有些不舒服,能不能在这等你们”
“不行赶快下来”苏易水的声音突然变得严厉,显得很不耐烦。
羽童赶紧走过来对两个女徒侄说“主人让我们下去,肯定是人手不够了,我们还是快些,莫要耽误了大事。”
二师叔这么说了,丘喜儿也没有办法,只能磨磨蹭蹭到了洞口,然后对冉冉说“你要跟在我身后,我夹在你和二师叔的中间也能心安些。”
冉冉点了点头,便最后一个下洞。
因为手里拿着小火把,冉冉下得有些慢。等到她落地的时候,举着火把向四周照去,却不见其他人。
冉冉试探着叫道“师父,二师叔”
可喊了几声,根本无人应。这洞里空寂得很,似乎并没有人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