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素惜笑了笑,她和江靈玉多年交情,不過是枚用不上的丹藥罷了,她並不會吝嗇。
但湯掌門卻心中過意不去,大方道:「我知道凌溪長老不缺修煉資源,但我天陵派也有些獨特的靈植、法器,凌溪長老若是看上,不妨直接拿去。」
程素惜側頭看了眼困得已經開始打盹的小糰子,想了想道:「有沒有高級化形草?」
聽說妖族幼崽化形是一大難關,如果提前服下化形草,可以減少痛苦。
湯掌門也瞧見了程素惜肩側的幼鳥,瞭然道:「化形草不易存活,天陵派內目前只成功培育了中級的化形草。等到日後培育出來,我立刻叫人送去乾元宗。」
程素惜卻道:「中級的也無妨,我移植回去自己培育。」
「也好,」湯掌門思忖道:「我叫靈植園的管事將化形草培育的方法交給你。」
「多謝湯掌門。」
……
與其說天陵派的靈植園是個園子,倒不如說是一座小型山脈。
由於不同靈植需要的環境條件不同,因而它們種植也比較分散。
靈植園的管事叫來一輛角馬車,轉身介紹道:「化形草喜暖喜陽,因而都種植在光照時間比較長的山坡頂上。那裡距離較遠,我們還是乘車過去吧。」
「好,」程素惜點點頭。
角馬十分溫順,半跪下前腿等待幾人上車。
花翎從來沒坐過這種車,覺得非常奇,躍躍欲試地想飛到前面的角馬頭上,卻被飼主一掌抓住。
「你身上有血脈威壓,別去嚇它。」
花翎一臉無辜地「啾」了一聲,血脈威壓?她怎麼沒感覺到?
程素惜解釋道:「你還小,成年妖修自然不會受你的威壓影響。但角馬只是普通靈獸,它可承受不起。」
要不是訓練有素,估計剛才角馬早就撒蹄子跑了。
靈植園的管事仔細看了看花翎道:「凌溪長老,您這靈獸看血脈有點像鳳族後代。」
「她的母親是冰鸞。」
管事皺了皺眉,「冰鸞?」
見他神情奇怪,程素惜不由得問道:「怎麼了?」
「凌溪長老,我天陵派有一位守備弟子的種族是青鳥,也就是您救回來的那位。按理說,冰鸞和青鳥都屬神獸,血脈上也算是近親,氣息上應該比較相近。可您這靈獸,恕我直言,血脈等級應在青鳥之上……」
程素惜蹙眉,「這不可能,它的母親絕對是冰鸞。」
「那它的父親呢?」
「這……」
程素惜低頭看向花翎,花翎仰頭看向飼主:別問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當初冰鸞是負傷來到的我乾元宗,前任掌門將其治好後,便收留了下來。此後冰鸞甚少離開宗門,所以它的父親是誰,我也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