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听禾凑到商或雍的身边,靠在商或雍的身上也要一起看,商或雍索性把书一合,裹上被子睡觉。
苏听禾犹豫着,仍然往商或雍的怀里钻,商或雍虚揽着苏听禾,被子下两人的下半身却隔了很远。
苏听禾想到今晚失败的试探计划,打算最后孤注一掷一次,在商或雍的怀里扭来扭去。
商或雍闷哼一声,贴在苏听禾的耳边沉声道:“别乱动,老实点。”
苏听禾瞬间不敢乱动,不甘不愿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去九松书院上书法课,苏听禾特意提前过去,然后找到白桦,无语凝噎,一切尽在不言中。
白桦被吓了一跳,趁着还没正式上课,把苏听禾带到空闲的小会议室,握着苏听禾的手艰难地问道:“被我说中了吗?”
苏听禾委屈巴巴地点头,“估计八九不离十。”
白桦不知如何安慰苏听禾是好,结结巴巴地找理由:“那不……那不还有一二的可能性吗。”
苏听禾仿佛抓住最后一棵稻草,握住白桦的手用力了几分:“真的吗?”
“这……”白桦犹豫了,也不敢给苏听禾肯定的答案,只能含糊不清地说,“不好说。”
苏听禾挣扎着:“那还是有一线可能的,对吗?”
白桦实事求是道:“理论上是这样。”
苏听禾不由想起刚穿过来的那天,原身抵死不愿意和商或雍结婚,甚至还想要逃婚,莫非原身早就知道商或雍不行,否则他着实想不通,明明商或雍条件那么优渥,原身为什么不愿意结婚呢。
婚后,商或雍不愿意和他同处一室,或许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还有前几天,商或雍出差的时候,有人送上门来,商或雍连个正眼都不瞧,排除掉他恰好打电话过去的原因以外,有没有可能也有身体原因。
如此看来,一切的一切,都有迹可循,只是苏听禾之前全都忽略了。
看到苏听禾忧心不已、神游天外的模样,白桦不由出言安慰:“你别担心,你老公看上去高大威猛,天赋异禀,一点也不像体虚的人。”
苏听禾回过神,似乎已经接受了商或雍不行的现实,苦涩道:“可就怕中看不中用。”
“这种事情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纵使周围无人,白桦仍然选择附在苏听禾的耳边嘀嘀咕咕,给他出主意。
苏听禾瞪大了眼,“这样行吗?”
白桦:“试试不就知道了。”
主意已定,接下来的书法课,苏听禾频频走神,商逸之找他搭话,苏听禾嘴上应着,实际上根本没有在听。
商逸之现在对苏听禾是越来越看不懂了,明明前两天,苏听禾的弟弟苏清越还和他说,苏听禾喜欢自己喜欢到试图逃婚,可他却觉得,自从苏听禾和商或雍结婚后,就和自己越来越疏远了。
从前那个跟在他身后,事事以他为先的苏听禾,再也不见了。
既然如此,商逸之暂时不想再在苏听禾身上花费太多功夫,倒是眼下的白桦比以前的苏听禾难搞多了,他示好那么久,白桦都没有一点点松动,一直推拒他。
其实认真说起来,商逸之也没有多喜欢白桦,但追人追一半,不把人追到手属实没面子。
书法课结束,商逸之想要送白桦回去,结果白桦却说他有事不方便,商逸之以为是推脱,但白桦转头就和苏听禾并行离开。
商逸之傻了眼,他现在感觉他只要遇见苏听禾,他就会不顺,很多预想的事情总是会往相反的方向展。
商逸之注视着两人远去的背影,心底猜测苏听禾要么是被商或雍下了蛊,要么就是芯子里换了人,不然怎么变化那么大。
当苏听禾跟着白桦一起来到菜市场,一时之间感到有点紧张,两世以来,他从未踏足过这种地方,但白桦却驾轻就熟,带着他穿梭在不同的商贩之间。
不一会儿就采购了生蚝、海参、羊肉、韭菜、秋葵、枸杞等食物,买完食材,白桦又带着苏听禾去药房调配了补肾养生茶。
两人拎着大袋小袋满满当当,白桦对苏听禾说:“你今晚就可以检验检验效果了。”
苏听禾踌躇着,脸上显出纠结的神色,“可我如果把这些食材交给厨师,岂不是就露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