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琼玉:“还有,这人浇了盐水,弄出一条黑土路后,更加不会让人怀疑了!”
“这黑土本来就松软,尤其是下了雨后,脚一不注意就会陷进土里踩出一个坑来。”说着宫琼玉就跺了几下脚,好像要证实这脚下的黑土确实松软一样。但他却了忘了现在黑土上不仅盖了一层雪,也因为气温的原因,黑土稍稍冻住了,并没有那么松软了。他踩的这这几下可踩出一个小土坑来,倒是有个小雪坑。
但是宫琼玉不以为意,接着道:“所以,这条路上有些坑坑洼洼的也不会让人怀疑是尸体原因导致了地陷。”
“做这事的人心思好缜密啊!”宫琼玉感叹道。现在这么一想,宫琼玉反倒佩服起这未知的凶手了。同时,他也情不自禁佩服起寇幽,竟然会注意到这么不引人注意的细节来。
宫琼玉感叹了一句后,又感慨说道:“要不是寇幽发现了这其中的反常,再等上一两年,这尸体再挖出来,那是什么证据都没有了!即便是现在把尸体挖出来,也可能查不到什么线索了!”
“不用担心,既然还能看到盐渍,那说明时间还不久,最多半年的样子!倒是这凶手碰上寇捕头可是倒了霉了,所有的计划都被寇捕头拆穿了。只是不知道这凶手又是谁?竟然敢在相国府里杀人埋尸,这胆子可不是一般的大啊!”吴锦一又是疑惑着又是感慨着道。
“肯定是相国府里的人啊!除了相国府的人,还有谁能做到这种事情!”赵靖高兴地手舞足蹈。“只要这凶手还在相国府里,以寇幽老弟的本事,他一定跑不了!”
“相国,殷子思将军说有要事来访!”下人敲着相国府书房的房门说道。
“哦?子思来了?”坐在书房里处理公文的周不离皱眉,自语道:“这时候来,是因为寇幽的事情吧?”
“让他进来吧!本相刚好要交代他这件事情!”周不离冲着门外的下人大声说道。
片刻后,身穿金甲的殷子思左手夹着头盔,神色匆匆地大步走进了书房。
进了书房后,殷子思立即向周不离行礼道:“末将拜见相国大人!”
“你我二人便不用这般客气了。免礼吧,子思。”周不离正襟危坐,指着书房里的一张椅子道。“坐吧!”
“子思啊!你可是为了京城里传的沸沸扬扬的寇幽而来?”殷子思坐下后,周不离却站起身来,从书桌后走到了殷子思面前。
“相国,您果然已经知道了!”殷子思听后连忙又想要起身,但被周不离阻止了。
“老夫不仅知道了,而且现在寇幽正在老夫府中查一件案子。”周不离面露不禁感觉好笑道。
“如此这般更好,末将马上调遣御林军来生擒了他!”殷子思忽的一下跳了起来。
听了殷子思这句话后,周不离眼皮也是忽的跳了一下,说道:“不急,先不急!”
“子思啊,你先坐下再说!”周不离摆了摆手,让殷子思再次坐下。
待殷子思坐下了后,周不离走回书桌旁坐下后问道:“你也认为寇幽是陈氏之子?”
“末将确实认为这传闻是真的!”殷子思说道:“这传闻里传的很多东西都对上了。这寇幽来自扬州府,又是十六岁,而且还姓‘寇’!世间哪里有这么巧的事情?传闻里的东西绝对不是空穴来风!”
说到这里,殷子思想到周不离的话里有话,面露疑色道:“相国认为这传闻是假的?”
“子思你说的没错,老夫是一点都不信这传闻!”周不离老神在在的说道。
说完,周不离闭上嘴巴、眼神空洞,陷入了回忆中。许久后,就在殷子思坐立不安时,才开口。
周不离:“老夫记得十六年前,借故请司寇炎炎到了府里。那时,老夫的本意是稳住陈氏。同时,让司寇炎炎配合老夫将陈氏一伙一网打尽!”
“老夫是千算万算没有算到,陈氏这只母狐狸竟察觉到了危险,她不但蛊惑了段神力等人,甚至提前逃出了燕京城去!”想到了这里,周不离又皱起了眉头。
周不离接着道:“那时候,老夫料定她会从东门和北门逃走。故而派人重兵把守东门、北门!”
“可是陈氏那时候从西门逃走了!”殷子思也想起了那时候的事情,心里暗恨的同时,插嘴道。
“没错,她从西门逃走了啊!”周不离面露遗憾地感慨道。
“子思啊,从这件事便可以看出。陈氏这只小狐狸不可小看啊!”周不离说道:“若是寇幽真是陈氏的孩子。你仔细想想,他还会这么大张旗鼓的进城吗?”
周不离:“老夫听说寇幽这孩子在到燕京城的第一天,就和一个帮派的百十人交手了。换了是你,你会这么做吗?”
“不会,当然不会!若我是陈氏之子,明明知道朝廷追查他和他母亲的下落,即便是进城也会偷偷地进城。”殷子思思考道。
“可这会不会是他故意这么做的?”殷子思又怀疑道。
“消息传得太快了!”周不离沉下了脸,叹气道。
殷子思听了后,脸色突然大变。相国说的没错,消息传得确实太快了。仅仅几天,这消息传遍了整个燕京城。这很可能是某些人在推动!
“相国!”殷子思头向前倾、压低了声音对周不离说道:“这么说来,这传闻会不会有很大可能是真的陈氏之子故意散布的?用来掩人耳目?”
“依照目前的情况,应该是这样了。”周不离眼里闪过了一丝愤怒,说道:“你这几日”
这时,门外再次响起了敲门声。
“启禀相国,管家叫我过来禀报。说寇捕头在之前的那院子里挖出了一具女尸,似乎是去年失踪的丫鬟银珠。”敲门的下人小心翼翼地说道,生怕触怒了周相国。
周不离惊讶道:“还真让那孩子发现了案子了?”
“这”不知怎的,周不离眉头皱的深了起来,他似乎不知道怎么办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