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這場演出,勝券在握。
只是宋歧率先站在他這邊,令他不敢相信。
宋歧質問:「你們是兄妹,他為何會害你?據我所知,沈小姐倒是分外敵視自己的兄長,你如何自證這不是你與沈氏商量出來污衊驚墨的法子?」
沈宣嬌指了指自己,清淚兩行,「三殿下,我是受害者,我不可能害自己。」
「你當然不可能害自己!」
六皇子洪亮的聲音自後面傳來。
隨著一聲陛下到,人群主動讓出中間的道路。
六皇子走了出來,「我先前親眼所見,你不僅辱罵沈公子,還從他手中搶走了糖粉。」
「至於你飲下『糖粉』的事就更好解釋了,是沈氏騙沈公子說這是糖粉,待他與三哥喝下,屆時出醜的就是沈公子。等解除藥性後,父皇賜他們婚約,沈公子嫁給三哥離開將軍府,你們就可以順理成章霸占將軍府的財產與特權!」
「只是,你母親的陰謀,她還未來得及告訴你!好在某人貪心不足,自食惡果。」
六皇子拱手道:「請父皇母后明鑑!」
有的圍觀的群眾回憶起確實是這麼回事,加上原先沈公子衣不合身,趕馬車的事,本人更是連欲魂是什麼都不知道,就被這麼冤枉,孤立無助。
今日若是沒有三殿下六皇子幫襯,冤屈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沈宣嬌喜歡三殿下,已經不算秘聞了,剛剛還上趕著求三殿下上她。
「真不要臉!」
「毒婦。」
「……」
嚴帝怒道:「來人,將沈氏母女押下去,聽候發落!」
「陛下,臣女冤枉。」
沈宣嬌衣衫半解也紓緩不了體內燥熱,喘息連連,帶著若有似無的呻吟。
在一眾嘲諷露骨的目光中,她徹底喪失了理智,抄起水盞砸向沈驚墨,「是你!都是你這個賤人,我要殺了你!」
她瘋了似的衝過來。
沈驚墨反應過來時,已經有人擋在面前,貼著男人滾燙的胸膛,他清楚的聽見布帛撕裂,皮肉撕扯的聲音。
頭皮發麻渾身都不適起來,不等他細究,女人的哀嚎久久不絕。
宋歧擰斷了她的手,一支帶血的簪子從她手中掉落,清脆的聲響淹沒在鬧哄哄的人群。
侍衛羈押住沈宣嬌。
宋歧垂頭看著懷裡的人兒,「傷到哪裡沒有?」
沈驚墨搖搖頭,眸露擔憂,「你……」
關懷的話及時咽了回去,沈驚墨緊緊拽住宋歧手袖,眼眶微紅,低聲啜泣,「六皇子說的是真的嗎,姨母為什麼要這麼待我啊,我哪裡惹她不高興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