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映池氣得血氣上涌,胸口不斷起伏,「沈歧是你什麼人,阿歧不知道,你當我不知道嗎?」
「難怪太子會突然出手,保護一個背景如花瓶,資質平平,與他毫無干係的人。」
不知是哪句話刺痛了沈驚墨,反駁的話縈繞在嘴邊,竟讓他生生忍下。
沉默著,用一雙通紅的眼睛,略含無措地看向宋歧。
「映池,是誤會。」
宋歧低聲勸告,想要寬慰沈驚墨一番,卻遭溫映池怒其不爭地瞪了眼。
「沈公子何必故作可憐博阿歧疼惜,待我取得罪證,有得是機會讓你哭。」
顛倒是非,用人有疑,主子不作為,沈驚墨明白,他註定不能替沈歧達成心愿。
深吸一口氣,身上的那絲軟弱霎時不復存在,沈驚墨一把奪過宋歧手裡的東西。
「天下之大,效力誰不是效力,既然殿下不要投誠諫,恕不奉陪。」
說完,毅然離開。
「墨兒!」
「墨兒!我信你。」
宋歧眼疾手快撈住沈驚墨,從後緊緊抱住他,「沈歧我也必將重用。」
這是重生來第一次,沈驚墨沒有抗拒他的接近,帶著震驚,側過頭。
宋歧乘勝追擊,「是這份禮物實在貴重特殊,難免會有疑慮,我為映池的莽撞向墨兒賠不是。」
「要不這樣,墨兒留下與我商討,待我證實,必有重謝。」
沈驚墨也有自己的脾性,方才和溫映池爭執,如何叫他快拉下臉面和好如初。
宋歧主動拉開距離,哄小孩似的,輕拍沈驚墨後背,「墨兒想給沈歧什麼職位?」
聞言,沈驚墨果真鬆動,半推半就跟著他落座。
溫映池氣到險些失態,只見宋歧一個眼神,兩人多年來的默契,溫映池立刻領會了過來,宋歧並非表面被情愛蒙蔽了雙眼。
為了找到沈驚墨的破綻,他默不作聲地在一旁傾聽。
也不難怪他有疑,沈驚墨為了讓沈歧能在三殿下手底下做事,下了血本。
聯合前世所知,倆人共處世事,成功以及失敗的經驗,如何避開沒必要的麻煩,通通以文字形式寫下。
他常出入暗市,對部分賊寇喜好,窩據點了如指掌,而這些,是宋歧所不知道的,卻又與宋歧私底下的任務密不可分,有了它,如虎添翼。
這種過分熟悉的感覺,不僅不覺驚喜,反而讓人有了危機感,猶如苦守的秘密早已被別人發現,珍藏的寶物不翼而飛。
宋歧正欲快刀斬亂麻,把那些人處理了,沈驚墨的這份文書,無疑是直取敵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