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言兩語便否定了他的成就,比這還不堪的謾罵沈驚墨聽的多了去了,他本來不打算追究的,但是,對方是謝望軒的話。
沈驚墨目光死死鎖在他身上,上一世和謝家的恩怨可不是三言兩語能說的清的。
謝望軒注意到他不善的目光,非但不怕,露出挑釁的笑。
兩人進行無聲地眼神鬥爭。
沈驚墨整個注意力都在想究竟該蘊大多的內力能夠摑爛謝望軒的嘴巴。
在他越走越近時,有人悄悄伸出腳。
沈驚墨沒能注意,腳下一崴,受絆就要朝前摔去。
他小小地驚呼一聲,下意識緊閉眼睛,已經能夠想像自己摔在地上的狼狽模樣。
背後陡然傳來一股大力揪著他的衣裳將他帶了回來。
一切發生的太快,他幾乎來不及反應,腰背撞上身後人前胸,沈驚墨疼的小聲嗚咽。
男人身形略怔,將他護在懷裡,抬手撫上他薄瘦的脊背,輕輕揉了揉,另一隻手繞過他後腦勺,捂住了他的耳朵。
同一時間,一道殺豬般的慘叫似要穿破耳膜。
尖叫漸歇,男人撤了手。
沈驚墨紅著耳根撲了撲臉,這才看清眼前景象。
原先伸出腳意圖絆倒他的人,躺在地上抽搐,右腳明顯動不了。
沈驚墨在書房掃了一圈,最後定格在最末的位置,一個不起眼的角落。
他……剛剛有在這裡麼?
沈驚墨的心無法靜下來了。
男人一件黑色斗篷遮住了全身,帽檐壓得極低,渾身上下黑壓壓地,無端讓人覺得森冷。
似是察覺他的目光,男人抬頭。
臉上覆著銀制面具,露出一雙漆黑深邃的眸子,他的眼神冷淡銳利。
坐在那,雖看不清模樣,給沈驚墨的感覺卻格外像宋歧。
只是宋歧不會這麼陰沉,也不會穿得這麼沒品味。
沈驚墨想走近些瞧瞧,夫子已經拿著書本進來了。
前來授課的是溫老,他收沈驚墨為關門學生惹了不少人眼紅,要知道當今帝王還是太子時,教導他的太傅就是溫老。
溫老一進來,所有人卯足了勁要表現,向他彈劾沈驚墨。
眾人七嘴八舌眾口云云,顛倒黑白地把踩斷學友腳骨的人污衊為他。
溫老嚴肅道:「驚墨,是這樣嗎?」
沈驚墨原先還為難到底要不要解釋,把最後排的黑衣男人供出來,可黑衣男人好像是為了幫他,才踩傷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