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你师父知道?”
“怕呀!不过,偷,并不全是为了我!”
“那你是为谁呀?”
“我为穷人偷!为公孙弘偷!”
“那你为什么非要偷?”
“非要偷?我说过非要偷?能不偷,我就不偷!
偷,也是找着富人家去偷!从穷人家能偷出什么东西?
我不偷?我不偷,就没钱给他娘拿药,公孙弘娘的命就得丢!”
“那你想去偷谁呀?”孟桃问。
“偷前面那个姑娘去呗?她叫田简,是将军之女!”
“你咋知道她叫田简啊?”孟桃吃惊的问。
“看,公孙弘不会告诉你吧,还是我跟你亲!
实话告诉你,我常去燕下都,溜进过将军府,我潜入过田简小姐房间,趁她不在,偷过她一件好宝物!”
“我不信,吹!”
“吹什么吹,我说给你听啊,府上有个楼,名叫桂香楼!就是小姐住处。服不服?我懂得多不?”
“连将军府家的闺女楼,你都敢进去偷?”
“是啊,不偷白不偷!”
丐兮申扶着孟桃肩膀穿好了鞋,仍没放手,接着说道:“喂、喂喂,有件事,我放跟你放个风,前两天,这村子里来了四五个山匪,想闹点大事,我在屋外,偷听到他们秘谋了。”
“山匪进了村?不可能!常年都没有!”枣核忙问道:“哦那你说,都密谋了什么?”
“我只听到几句,有个山匪对同伙说,劫就要劫黄金车,嫖就要嫖将军女,还听他们提到了田简,说等找到那车黄货后,腾出了手,再拿田小姐下手。”
“啊?一车黄金呀?这也太、太可怕了吧!”
“怕什么怕?整天怕,小样!再者说了,他们能劫,我就不能劫点?”
“你?”孟桃不解的问。
“是呀,不是说,劫富济贫嘛,不瞒你说,我今天手痒痒,非把那小妮偷哭不可!就是她胸前小金锁!”
“这样不好吧,村中大人们知道了这事,会怎么说你?往后,你还怎么进村?”
丐兮申没有答话,盯着孟桃的脸看了又看。
孟桃推了他一把,说:“脸上有飞虫呀,看什么看!”
“都说女大十八变,我看你,越变越好看了啊,啊?你五岁那年,答应过我一件事。”
“嗯?没有吧?”
“你忘了吧,我可没忘!那会儿,我俩商量好要结娃娃亲,你娘不答应!你玩个泥巴对我说,等你长大后,记得来迎娶!我就答应下来了。”
“小申子!不要瞎说”,孟桃撅着嘴儿说:“人家长大了,十六岁半了都,你当这是过家家呀,你给我滚!”
“别生气、别生气!”丐兮申连忙哄道,我也知道那会是过家家,可是,真要是成了过家,那岂不是更好?”
“哼,不跟你说了!”孟桃扭头就走。
丐兮申忙道:“喂、喂喂,孟桃,算我错了,行不?就当逗个乐行不?”
从此两人分了手。
孟桃走后,丐兮申施出他那一贯
擅长偷窥与偷窃的高伎俩,开始向田简接近。
怕被田简看到,他跳到一个猎户家小土院里,找了几块破损的猪皮,兔皮,狗皮,胡乱披到了身上,然后,从两家农舍间的雪地小林里,穿行过来,绕了一个大弯后,借着村头毛坯房、柴垛、砖垛和大小树木的掩护,鬼鬼祟祟的溜到了田简的身后,悄悄向前抵近,随时准备行窃。
只见他,一会儿嗖地窜出来,很快又隐了身,一会儿又露出了头,紧接着一头扎进一堆谷草砖垛后面,不见了身影。
最终判断,没法伺机下手,他觉得不硬偷不行,面目上看,有点愁。
他明白,这么大冷的天,人家不会打瞌睡,反而清醒的很。
田简感觉到了身后的动静,想到身后可能有人时,吓得打了个激灵,回头看了几眼后,问道:“附近有人吗?"
心中纳闷道,明明有人呀,方才是什么东西在动,毛绒绒的,这里也不会有猎户打猎呀,这大白天的,真是活见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