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给王妃娘娘请安。”
给翠香使眼色,小丫头上前把云长枫扶起,耳边传来女子声音。
“靖王殿下是皇上御弟,身份尊重。父亲刚刚脱罪,我要是免了礼数,被有心人传到街市,指不定会怎样侮辱云家门楣?”
起身冲云长枫万福,继续道:“父亲视官多年,应该知道这个道理。”
云长枫坐上首,淡然开口:“为父自然知道。岚儿,云家能如此,是你在王爷身边得力的缘故,见到王爷,一定替我好好谢谢。”
“那是自然。”
马氏踉跄着身子走进来,给男人行礼,转头半拘着身子给云岚问好。
没等云岚开口,张嬷嬷急忙把人扶起,端来椅子示意主子坐下。
“慢!”
张嬷嬷手触摸到椅摆,僵在半空,回头撒摸声音来源。
“姨娘的礼好生敷衍,让我如何接受?”
对小丫头冷声吩咐:“翠香,你示范一下,让姨娘和嬷嬷学着点。”
“是。”翠香应下,到云岚跟前,恭恭敬敬行大礼。
云长枫脸色微黑,劝解道:“马氏有伤在身,不方便行礼,容她养好伤,我带着她亲自去王府,给你赔罪。”
云岚疑惑不解,挑眉问:“姨娘何时受的伤?严重吗?”
柳嬷嬷气得想吐血,强行撇开眼神,绕过椅子,冲云长枫跪倒,哽咽道:“老爷,老奴跟了夫人几十年,从未见她受不白之冤,今日大小姐回门,你可要明察啊!”
马氏忍着哭声,胸口起伏如敲鼓,挺挺跪在云岚面前哑着声音哽咽。
“与慕府联姻迫不得已,如今王爷身子大好,是幸中之幸,妾身不奢望大小姐感恩涕零,为何出尔反尔派人伤害奴婢?”
马氏暗暗咬牙,那日晚上留心劫匪样貌,打探一二,才知道是柳家野社的人,百花巷权力在云岚手里,能操控野社的只有她。
云家释放,她万分高兴,想着回府把事情,添油加醋说给云长枫听,谁知道慕家人,率先把情况交代清楚,自己在男人跟前,吃了哑巴亏。
马氏触到伤心事,眼泪哗哗落下。
“嬷嬷口口声声喊马氏夫人,证据何在?”
马氏掏出云岚给她的玉牌,梗着脖子,铿锵回怼:“玉牌在此,是大小姐亲自交到妾身手里,难道说我护着亡夫人嫁妆有错吗?”
抬头看云岚平静模样,质问:“还是说,大小姐信不过,做扣陷害妾身?”
云岚冷讽,起身拿过玉牌交给父亲,挑衅对视跪在地上的女人。
“姨娘好聪敏,你说对了!”
马氏愣住,哭声更大向男人撒娇:“老爷,你看看,大小姐如此苛待妾身!”
云岚实在是待不下去了!
从怀里掏出另一块玉牌,在男人眼前晃晃,说:“父亲,你手里这枚玉牌是假,仔细辨认就能知道。”
“没有玉牌的妾室,算哪门子夫人,又有何理占着先夫人嫁妆?”
“事情经过,父亲比我清楚,我做这些,不过是保住嫁妆,给自己留点念想。姨娘怎么做,偷盗王府彩礼,塞入嫁妆想占为己有,当着王府的人瞒得一丝不漏,若不是我机敏,让杜语留心你的行动,我还真不知道,姨娘的心如此歹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