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雅蠛蝶这个词,在一般语境下是个再正常不过的日常用语,可是一旦让它到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情境下,那就只剩下一堆五颜六色五彩缤纷五光十色的乱码了。
这是华丽丽的现场live呀!罪过罪过……
本该立刻目不斜视地离开的小王同志脚下却像生了根,倒不是因为先前那声‘不要’有多千回百转,如嗔似怨,而是因为……
那是道男声!
咔咔咔——
一阵天雷混合着狗血劈过,小王同志两眼中冒出绿油油的猥琐之气,朝门口挪近了点。
“别……”欲拒还迎的喘气声。
“呲拉……”有什么东西被撕裂的声音。
小王登时打了个激灵,支起耳朵继续不道德地听窗……
“嘶,轻点呀祖宗……”
“唔……”不满的女声,下一秒,就有什么重物被推倒的闷声,紧接着,男声愈发粗重和急促。
”停嘴,停嘴……啊,别、别吸了……”
小王默默地捂住了鼻子,两道鲜红的血流蜿蜒而下。
正要再听,房内却仿佛安静了下来。
“沙沙——”一阵衣物响声。
“啧,这地儿隔音不太好啊。”房内男声咕哝道。
小王一惊,以为自己已经暴露了,正想脚底抹油,就见一团土疙瘩从门缝里飞了出来,‘咚——’地袭上了他的脑门。
“吔?!”小王同学还没想明白宾馆里哪来的泥土,就已经两眼一翻,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我是真相大白的房间君——
用土河车把人撂倒的王也甩甩手,突然牵动了右臂上的伤口,不由呲牙咧嘴。
他指着胳膊上的两个牙洞,控诉地看着一旁被棉被和绳子捆成蚕蛹的徐五儿,欲哭无泪,“你这丫头,说好的我只友情献血400啊……”
在床上使劲挣扎的徐五儿头发散乱,眉眼痛苦地皱在一起,眼中红光还是闪烁不定。
王也看得揪心,实属好了伤疤忘了疼,忙凑上去摸摸她的额头,“这血也补了,怎么还没好点?”
听到他这话的徐五儿从乱发中抬起小鹿般的眼紧瞅着王也,呜呜咽咽,“我难受……”
王也一听就犯难了,要是有其他法子,他也不会找绳子捆着她,只是现在的徐五儿处于暴走状态,危险程度无法预测,王也实在不放心放她自由活动。
“绳子捆着,难受……”徐五儿见王也神色犹豫了,忙再呜咽了一声。
明明是一双血瞳,却犹如雨水冲刷过一样澄澈无辜,如同红宝石。
王也见她神智已有些清醒,再三犹豫,终是咬了咬牙,“那成,我放你,你可不准出门伤人。”
徐五儿闭上眼犹如猫儿般蹭了蹭王也贴上来试她额头温度的手。
王也见她如此乖觉,目光一软。算了,两人一路相伴,那么多次她偷偷出去,回来后却把身上的血腥味冲的很淡。
连出门偷喝个鸡血都如此小心翼翼的徐五儿,哪次不让他心软。所以事后她插科打诨,他也从来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