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理解。”沈唤笛点了点头,“如果我不理解你,此时此刻,林郁野应该不是坐在阳伞之下等我,而是冲进来给你一拳。他跆拳道黑带,很厉害的。”
“我知道。”陈翩也喝了口咖啡,酸涩让他微拧眉,“你的事和他揍人的事都被林叔叔压下来了陈雅唯被小叔关了禁闭。”
“不过,我还需要说一句抱歉。”陈翩放下咖啡,白瓷声响清脆似能消夏。
沈唤笛抬眸看向他。
“陈雅唯答应你母…潘丽的事做不到了。”
原来是这样。
“我知道了。”沈唤笛利落地点了点头,看了一眼手表,补习时间到了,她一口气喝完咖啡要起身。
“其实很早之前,她也被关过一次,不过是主动的。”陈翩说道。
“哪次?”
“好像是从天文馆回来后不久,林郁野拿着我家的投标书找了她。”
离开前,沈唤笛扭头看向如负释重的陈翩。
忽地想到他在元旦晚会上送给自己的那一束玫瑰花。
冷不丁地对他说道:“陈翩。”
“嗯?”
他的眼神里带着一丝暗茫,霎时间绷紧了背部,让沈唤笛绽放了一个真实的笑容,莫名舒展了身子。
语气偏冷:“玫瑰有什么好的?”
“我要做全年都能开花的水莲木。”
----------
因为陈雅唯的禁闭。
沈唤笛彻底“得罪”了沈自强和潘丽,暑假她无处可归。她乐得其见,可心中隐约升起一股焦虑和担忧。
他们是贪吃蛇,即使要咬了自己的尾巴,也绝不会放过从他们身上主动剥落的自己。
果不其然。
翌日,他们不知通过什么理由潜入南水名郡,在林家门口徘徊,频率不高,不足以保安发现。
林郁野也曾去投诉过,最后潘丽居然应聘上了保洁,一天三次盯岗,合规合法。
窗外黑得彻底。
林郁野把窗帘紧紧拉上,偶尔能听见夜色下的狗吠,权当为即将出走的行李添上一份冒险色彩。
王妈不在,因为林郁野想给沈唤笛空间平息情绪,索性给她放了假。林瀚明也不在,他在美国疗养。
偌大的楼房里只有她和他二人。
于是沈唤笛大胆又自信地伸出双手从背后揽上林郁野的脖颈,她好玩似地摸上了他的喉结。
“怎么了?”林郁野的呼吸有一瞬的窒息,可依旧默不作声地纵容,少女秀发的味道和他的一模一样。
他很喜欢,也喜欢粘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