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還沒說完,他的脖子忽然被人狠狠勒住,突如其來的窒息感讓他瞬間啞聲,只能漲紅著臉去扯頸間的手。
可是身後的人力氣太大,他完全掰不動,只能被動地被人拖著往後走。
體育館內,能這麼大膽且沖他下死手的人,只有蕭野。
陳清不斷掙扎,嘶啞道:「蕭野,放開……」
原來跟陳清說話的人下意識就想救人,可蕭野只冷冷掃了他們一眼,幾人伸出的手就僵在了空中。
其實蕭野最近的表情都很可怕,但從來不是衝著隊內的人,這次,幾人直面蕭野的怒意,那雙黑沉的眼睛一抬,就壓的他們不敢再動。
眉眼間滿是戾氣,手背上青筋繃起,凌厲迫人的氣勢直直蔓過來,明明什麼都沒做,卻讓人頭皮發麻。
其中有個剛進隊的人還一直疑惑為什麼籃球社的人一直這麼畏懼蕭野,蕭野不光球打得好,人也和善,有什麼好怕的。
直到現在,他感受著自己不受控制緊張狂跳的心臟,終於明白。
蕭野生起氣來太嚇人了。
「剛剛你們什麼都聽到。」蕭野勒著陳清的喉嚨,看著面前的幾人,「我也不希望在隊裡聽到任何關於時遙的閒言碎語。」
眾人連連點頭。
他們當然不會把陳清說的壞話當真。
於是,在眾人的圍觀下,陳清被蕭野拖著,消失在眾人面前。
蕭野直接將人帶到了廢舊的器材室,一把將人扔了進去。
力量懸殊下,陳清被直直扔到地上,空氣里的灰塵激盪起來,嗆了他一嘴。
他狠狠咳嗽了幾聲,剛從之前的窒息中緩過來,一抬頭,就看到蕭野把器材室的門反鎖上了。
陳清心下一跳,剛想說什麼,就見蕭野俯身撿起地上不知哪個桌子上掉下來的桌腿,屈膝猛地一折,木棍從中間斷裂。
陳清瞪大眼,看著蕭野拿著滿是尖銳木刺那端對準他的脖子,低頭,淡聲問他:「你剛剛在外面說什麼?」
剛被勒住的時候,陳清還能明顯感受到蕭野的怒氣,可現在,他從蕭野臉上感受不到什麼情緒。
蕭野用能輕易劃破他皮肉的兇器對準他的脖子,面無表情,在他驚駭地說不出話來的時候,還很有耐心地重複了一遍。
「你剛剛說時遙什麼?」
陳清坐在地上,嚇得嘴唇都在顫,不過他心裡清楚,蕭野只是裝作樣子嚇唬他,絕對不敢亂來,「蕭野,我不信你不知道時遙的本性,他對你只是裝的,你們兩人撕破臉後,他不是毫不猶豫捨棄了你嗎?」
他說著說著,語氣鎮定起來,聲音也大了些,「他最近在酒吧喝到爛醉,身邊從不缺人陪,也不知道跟多少人睡過了,你倒是痴情,還想著替人維護——」
[名聲]兩個字還沒說出來,陳清忽然感覺頸間一陣尖銳的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