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意从曜纾这话,听出了一丝别扭的心酸。
她的脑海里也回想出当日的决绝场面。
可是澜舒自始至终,没有出面,他是如何得知澜舒在不远处躲着的?
曜纾接下来的话才解了她的疑惑,“我与她相识多年,何尝不清楚她的本性?她若是真的放得下,又岂会来让你出面给我一个了断?那个傻姑娘,自己悄悄躲在墙边偷看,以为我没发现。”
“曜纾公子……”澜意果断接过曜纾的话,“看来你是愿意的。”
“愿意?”曜纾握拳砸向木门,“我在你们眼里,不过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而已。她李澜舒与蔡奎情感不和,就想起我来了?”
他也不再对澜意客套,“李澜意,你请回吧,从今以后不要再来找我,我与李澜舒已恩断义绝,相逢陌路。”
澜意知道事情还有转机,因回想起曜纾嘴硬心软的个性,她故意叹息一声:“那好吧,我走了。从今以后我再也不来找曜纾公子了,免得让你厌倦烦闷。只是可怜了我三姐,丈夫偷偷养外室,自己无依无靠地在内宅受婆母冷嘲热讽,怀有身孕都被人设计陷害流产。”
澜意说罢真的要转身就走,看得暮云一愣,连忙扶住澜意的手臂,叫了一声姑娘。
暮云满是担忧,“真的走了吗?”
“怎么可能?”澜意摇头,退至门另一边狮子石像旁躲起来。
她说的最后一句话,才是关键。
果不其然,那一直紧闭的房门,在听到那句话时有了动静,立马被打开了。
“她的身子骨一向孱弱,小产伤身,这是要了她的半条命啊!”曜纾走出门门遥望,只见眼前的巷子里长街,除了他,再没看到别的身影。
他嘴上愤愤骂着,“李澜意,亏你还是李太师的孙女,耐性如此差,说两句话就走了,真没用!”
“你说谁没用呢?”澜意听到这里,缓缓站起身,扬声道。
曜纾心里微微惊讶,却难掩眼底透露出的那一丝喜色。
“你没走?”曜纾忙问。
澜意颇为得意洋洋,“事情未办成,我怎么可能真的走?再说了,我若走了,如何见得到某人急得面红耳赤的样子?”
曜纾皮肤白净,常年未沾染风霜,所以脸上有什么动静,旁人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他一着急,面色就会涨红,迟迟消散不了。
澜意这时偏就不说话了,只等曜纾主动开口。
曜纾垂下眼皮,颇为不自在地问:“她,如何了?”
“你想知道?”曜纾都主动关心澜舒的近况了,澜意也就放心许多,想到方才曜纾的态度,为了出气,她便故意这么问曜纾,见曜纾轻声应了,她又道:“那你亲自去问三姐啊。”
暮云闻言,默默用绣帕虚掩着唇角,不让曜纾看出自己方才笑了。
曜纾则是呆滞住了,眨巴眨巴眼睛,问:“我如何去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