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诚的心是最大的,也不问澜意身上好不好受,她也想快点入席,吃到那些美味佳肴。
她应声好,“那我和澜心先走了。”
澜意颔首,去了杨府的后花园。
她以前经常来杨府,跟杨彤姐妹几个玩耍,所以对杨府比较熟悉,不需要府上奴仆带领。
府上张灯结彩,随处可见红绸,就连丫鬟小厮的身上都穿得喜庆。
她看着来来往往的奴仆,仔细回想今年还会发生什么事。
一直盯着她动静的郁颢此时从草丛边上走过来,看到她孤身一人,像是在发呆,故而嘲讽道:“呦,咱们李四姑娘这是羡慕了?”
听到这声音,澜意不用特意去看,就知道是谁。
他说话像一口痰堵在嗓子眼,声音听了又像宫里阉了的内侍那样刺耳,澜意不由得怀疑,自己当年究竟看上他什么地方了,连这样的声音也能容忍?
郁颢以为澜意被他说得心里难过,所以不搭理他。
他走近几步,“哎呀哎呀,李四姑娘果然是被我戳中心事了,一向伶牙俐齿的四姑娘,现在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澜意一脸不耐烦,今日要不是大喜的日子,她非得说郁颢“厚颜无耻”。
“你好像那癞蛤蟆。”澜意淡淡说。
“癞蛤蟆?李澜意,你没人要了,不至于这样诋毁我吧?”郁颢咂舌道。
澜意不搭理他。
不远处传来祁宥的声音,朗声解释给郁颢听,“她这是
说你死缠烂打,不知羞耻。”
“凭你是什么身份,也敢这样说我?”郁颢听到动静,气得直回头看,一看到慢慢悠悠走过来的祁宥时,气焰瞬间被熄灭了,给祁宥拱手行礼,“六殿下!”
六……殿下?
澜意不解地看着祁宥,嘴唇张张合合,好些话堵在嗓子眼,没有说出来。
大荣国姓为慕,可祁宥姓祁……
她感觉眼角酸涩,男人果然都不值得信任,就连他,也会哄骗自己。
祁宥看到了她微妙的表情变化,心里有愧,一时不敢跟澜意说话,只能先把郁颢赶走。
“姑娘家都说你死缠烂打了,你还有何颜面站在她身边?”祁宥一脸厌恶,“识相的话,就快快走开。”
“是是是。”郁颢鲜少这么低眉顺眼过,弯着腰退了下去。
因为他姑母是早逝的贞顺贵妃,隆化帝爱屋及乌,既怜爱亲王也照顾贞顺贵妃娘家亲眷,平常家宴都让郁颢参加,所以他特别眼高于顶。
但是到了真皇子面前,他不能放肆,否则就会让隆化帝对秦王的那点怜爱化为乌有。
毕竟秦王没干过什么好事,这些年惹得隆化帝颇为不耐烦,他可不能火上浇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