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死老太婆,你吃枪药了,耳朵都要拧掉了。“
自从封建社会过去之后,王大爷作为地主家的儿子早就没了特权,这些年被阿珍这张嘴打压的,畏首畏尾的,浑然不像个男人,年轻时光芒万丈,当少爷养大的,老年生活却是被一个买来的童养媳嫌弃的哪哪不是。
他气愤无比,每天在外头吹牛,但都是被人当笑话看,因为阿珍的这张嘴在全村子都是出了名的,家里有点什么破事都会宣扬出去,浑然不给王大爷子一点面子。
因此,这些年王大爷活的真叫一个窝囊。
后来,有一天,村里的李姑娘死了老公成了李寡妇,她年轻貌美又是外来的媳妇,长得细皮嫩肉的,特别招人稀罕,那些成天喝酒吹牛的臭汉子,每次开荤段子都是想着要是有一天把李寡妇压在身下,就真是圆梦了。
但是,奈何,村子里也是比较守旧的,偷情这种事情一旦被发现,虽然不像以前那样要浸猪笼,但是也是要被人指着鼻子戳着脊梁骨骂的,甚至在不久前有两个偷情的人被捆在村子里的大樟树上,扒光了衣服,拿柳辫子抽打了个遍体鳞伤,远看都不成人形了。
”说起要是能和李寡妇睡一觉,被柳辫子抽几下,也行。“王大爷随口一说就是心里话。
”嘿,王大爷,你都多大了,怕是你跪着去舔,人家李寡妇都要紧闭大门吧。“
”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喝酒的大汉们哄然大笑,只有王大爷红着脸默默喝酒,这种屈辱在心底默默种下了根,他总是做梦幻想着自己总有天可以一雪前耻,给这些人一个响亮的耳光。
“不过,有一说一,这李寡妇嫁给李二才一个月都没有,人就没了,说实在话,我这人还是觉得有点晦气,不然我早就唉!!!嘿嘿嘿嘿”一群男人就是恶趣味,说来说去就是那点破事。
王大爷立马反驳说:“那是人家李二自己命不好,谁会下雨上山采药,这踩空了摔下来了,人没了,怎么能去怪一个女人。”
“呦呵,王大爷,今个儿支楞起来了,说这话,是看上李寡妇了?”大汉们都龇着个牙花笑话他,又不免心窝子瞧不起他:“你家那位母老虎要是知道你这小心思,怕是不被把你剁了炖汤了。”
“哼,她!就是在外面嗓门大点,在家里都是给我端洗脚水的。”
“呦呦呦王大爷牛啊,阿珍嘴里可不是这样的,她说你天天得给她烧洗脚水,她洗完了你才能洗。”
“去去去瞎说什么,家里都是井水,我家还缺这点水了,你再瞎说我就踹你命根子。”王大爷被几个大汉埋汰的脾气上来了,一口气喝了好些酒。
几个大汉也知道他是个怂蛋子,经不起挑逗,逗的紧了生了气,村子里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多没意思,于是乎就不再回话。
王大爷每次喝了酒都不敢回家,都是在院子里的树根下卧一晚上,就是担心吵醒了家里的母老虎,然后家宅不宁,鸡犬升天。
这些年,也真是苦了他了。
这一切的穷酸憋屈事,都在村子里请来个黄道长之后就有了变故。
村子里下来三个月的暴雨,村长好不容易从村子外面寻来个黄道士,这道士说来也奇怪,还不等村长细细说来,他就已经全部算出来了,就连着村子的几口人都了如指掌。
村长觉得他法力高强,一定可以帮青丘村化解危机,于是乎就把黄道士带进了村子。
村子里早就把黄道士传的神乎其神,王大爷更是耳朵竖的尖尖去听,他心里的小九九开始盘算好了。
在见识到黄道士的神奇之后,王大爷就拿着自己藏在酒坛子底下的私房钱就去找了他。
:地面上的女人影子
黄道士总给人感觉有一种奸滑在眸子里,他虽然穿着黄色的道袍,但是浑身上下不夸张的说,一点道士的气质都没有。
王大爷心里压着事,自然就没发现这一切,他进门后,就紧紧攥着裤兜子,那里有他存了好几年的私房钱。
他打算今晚全花了。
“王大爷的事,可以帮你,但是我不要你的钱。”黄道士淡定的自己倒了杯茶喝。
这茶颜色呈深褐色,虽然闻着是茶香,但是茶杯里看不到一片茶叶子。
王大爷一听,他自己都还没有想好怎么陈述心事,这黄道士竟然全然知晓了来意,这一句话,直接升华了黄道士在王大爷心中的形象。
他张着嘴惊叹了两秒,脸上微红,但是表情很开心,也非常的兴奋。
随后,他的脑子从兴奋中苏醒过来。
“黄道士,我除了钱,好像没有什么可以给你的了?你不要钱,那你要什么?”王大爷一想到这世界上还有钱办不到的事儿,那他这半截入土的人了,能办到吗?
黄道士朗声一笑:“王大爷言重了,我们道家,很多时候帮助善人都是为了积福的,我之所以不要钱,是因为,原本你和那李寡妇上辈子就是一对苦命鸳鸯,这一辈子又遭到了奸人所害,这才错过了半生的。”
“什么?我和李寡妇……”竟然上辈子就有渊源。
王大爷到了这个年纪,多数都信点这迷信,原本他还只是因为村子里的汉子们瞧不起他,说他要是去偷李寡妇,就算给人跪着舔,人家李寡妇都不要。
但是,眼下听了黄道士这番简单陈述,他原本的肮脏心思一瞬间就变得高大上了。
“难怪,我第一次见到李寡妇的时候,就有种一见如故的感觉,原来我和她上辈子是个这么凄惨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