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安彦隔着盖头看不到她面容,听她语气是高兴了,便也嘿嘿的笑。
来到常宁侯府。
她走出轿子,牵过红色锦缎,知道那一头是三爷便心安许多。
向长辈们行礼后,两人一并往洞房去。
虽然隔了短短几天的时间,但清语再次回到逸昶堂却恍若隔世。她从盖头旁边的空隙看到周围一切,发现这几日里,院子里快速修整过,很多东西都换成了新的。
三爷还得和宾客们吃酒,她就待在屋子里,接受各位亲眷的打趣。
等到越家的诸位女眷在她屋子里说完了吉祥的话语,越崚非就也回来了。他挑起红盖头,便见到烛光下她娇艳无双的面庞。
可惜脂粉太厚。
不然她会更好看。
“那么早?”清语小声问着。
越崚非就笑,压低声音在她耳边,“急着和你吃酒。”
喜婆送上合卺酒,两人吃过,众人离开。
清语就由妈妈们服侍着褪去了钗环首饰,换上了干净常服。
喜宴设在了其他院落,逸昶堂里能够听到满府的欢声笑语。但那些好似隔得很远,被这儿的安宁所阻拦,留下这处独静。
越崚非也换了常服,拉着妻子的手走到东跨院那个小祠堂,一起跪在了简衡和简夫人的牌位前。
他低诉此般作为的无奈,也说了自己一心求娶,会待她好,望二老见谅。
清语什么也没说,眼睛湿润地听着自己刚刚成亲的夫君在那边低语。
她从来都不知道他能够说那么多的话。
那么诚恳,没有一个字是虚伪的。
最后夫妻俩齐齐叩了三个头,越崚非先起身,扶着哭得不能自已的清语回到了卧房。
刚才没有留意。清语这才发现家具已经都换成了新的,被褥也都全新,散发着阳光的味道,显然白日里好好晾晒过。
二人沐浴过后,清语躺在了三爷的身边,打算入睡。
越崚非看她两眼一闭好似马上就能睡着,不由苦笑,也不知该如何开始这个话题,轻声问:“昨晚没人教过你什么么。”
清语苦思冥想了片刻,啊一声,“有,有有。”
她确实听人教导过,可那位夫人与她不熟悉,说了几句羞红了脸没再和她详解,丢给她一本书让她仔细参详。
她也的确认真看了。只是瞧着那些男女摆着不同姿势搂抱,也不知为什么要摆那些姿势。
见他问,她就想了想,模仿图上一个姿势靠近他。
越崚非腾地下俊脸通红,本以为她艺不高人大胆,居然主动用这样的姿势。见她停下没有后续动作才知道她只知道点皮毛。不由笑了,低头在她莹白小耳垂上轻咬了下,“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