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在哪?”dra难以下咽地问。
“在地牢里”ci低声说,倒回床上,然后再次闭上眼。“我将她留在地牢里,这几个月里,我一直等待着将她带回来的合适的时机。我保留着她完整的身体,使她保持整洁…等待着…积聚原料还有力量…现在力量还不够。他会知道的,当他看到我时他会知道的,他现在在这,dra,他在这,这是对我的惩罚…惩罚…”他有些缓慢地摇头,dra退出了这间屋子。
他眼睛疼痛,就像有人在他的眼里撒了一把盐。他缓慢、优雅的走下通往地牢的楼梯。当他打开通往最后一段楼梯的铁门时,他听到了尖叫声。从他的研究中他知道招魂咒是被禁用的法术之一,如果被打断了的话,躯体就会徘徊在死与生之间,灵魂就会被对立的两极撕裂。这比死一千次还要痛苦得多,因为灵魂要阻止其脱离新生而身体则要压制着灵魂使它归位。
只有最强大的巫师才能实施这个咒语,而ci一直是冷酷无情的但从不是强大的。他的躯体和精神在他可以完成这个咒语之前就已经支离破碎了,narcissa的身体现在扭曲翻滚着,她那毫无生气、泛着蓝色的嘴唇大张着,发出令人不忍的悲鸣。她的手腕和脚踝被固定在她所躺的石板上,在她的周围,地板上的是他的父亲为了咒语所画的标记。
dra站在最后一阶楼梯上,充满泪水的双眼不能从他母亲的身体上移开。
她的眼睛张开着,不过眼珠翻着了上去,露出眼白。她的头发,她那总是引以为傲的头发,现在爬满了老鼠,毫无光泽,布满灰尘而且全都缠在一起。她的皮肤松弛,十分苍白,泛着灰暗的颜色。她穿的裙子现在像是个坟墓一样将她那骨瘦如柴的身子埋了起来。她的胃部仍是鼓起来的,就像是她死亡时正在生孩子而胎儿现在仍留在她的体内。
而她现在仍在尖叫着、抽搐着。
完成它,他的父亲曾经说过。完成它。dra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做。
他把手捂在嘴上以免自己会吐出来,他转身跑上楼梯,跑进最近的一个盥洗室。
然后他回到了他父亲那里。“如果您那么爱她,您本应该让她离开的。”他虚弱地说。
“我并不是为了她这么做的。”他的父亲说这句话的时候带着一种奇异的微笑。
“那是为什么?”
“为了你。”
dra倚着墙重重地坐到了地板上,他将头埋进手里。“为什么?”他嘎着声说,“为什么您要为了我这么做?”
“总比失去我所知的最出色的孩子要好。”
抬起头,dra盯着他的父亲。“什么?”
“voldeort要你。他一直想要你。我不让他接近你。是我让你变得软弱。”
“您…”dra开始痛苦的尖笑,他站了起来,走近了些,在床边俯下身子,“刚刚已经告诉过我了。告诉我所有的事,在您再次失去意识之前。”
“他什么都没给我,没有奖赏,没有,但是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我不明白”dra低声说。
ci的眼睛飞快的睁大。“他在这”他低声说。他抓住dra的长袍把他拉得更近,嘶哑的说:“他在这。跑!快出去!”
猛地脱离他父亲的拑制,dra摇摇头,慢慢往后退。“我不明白您”他轻轻地说,“我不明白为什么您要这么做。”
ci的眼睛从dra身上离开然后盯着他的身后,而dra突然间意识到房间的寒冷与黑暗。他慢慢地转身但是他身后没有人。
恐惧使ci原本就已经扭曲的脸更加的古怪,他那断断续续的呼吸甚至变得更加吃力。“从这里离开”他低声说。而dra不知为何却觉得他不是在对自己说话。
“父亲…”dra轻声恳求。“别这样。”
痛苦地、嘶地吸了口气,ci的身体突然弓了起来,他的头向后仰着,发出尖叫声,突然间就像地牢里narcissa的身体一样。紧张地猜想如此的虚弱是不是为了完成一个高级的黑魔法咒语而必须付出的代价,dra缓慢地退向门口,眼睛没有从他父亲身上离开。现在就像是他的父亲被施了招魂咒一样,只不过是反向的。他的灵魂正被强制地从他的身体里离开。
当ci发出尖叫声时,同样的,narcissa不久前也发出过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尖叫,dra转身逃离了房间,闭着眼将门在他背后用力关上。他仍旧能够听见那些尖叫声,他颤抖着毫无目的地匆匆离开。
他本能地选择了回到地牢的路,因为尽管她不是他真正的母亲,她仍然…有一部分是。很小的一部分。他想念她,当你在害怕或者是突然间向你袭来的黑暗使你恐惧的时候,母亲总会是你第一时间想到的人。
“母亲?”他小声地说,在最后一个石阶上停了下来,眯起眼看着她的身体。她正像一只动物一样喘着气,这些行为看起来愈加怪异,因为她的身体仍是处于死亡状态的,她的胃部收缩着,抽搐着,悲鸣着,由于空气挤入这具腐尸而不住地发出声响。
dra从最后一个台阶上跌了下来,坐在那看着他的母亲竭力摆脱她的灵魂,他睁大了双眼。每次她尖叫时,他总能想象他听到了从他父亲那里传出的回应似的哭喊,尽管如此,在离上面如此遥远的地下,他当然什么都听不见。他同样颤抖着。
他注视着她很久,几分钟好像变成了没有止境的时间,他有些麻木的纳闷他的礼仪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之糟,这种折磨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不知道如何完成这件事,而且也许他根本没有那种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