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王闻言眼中闪过一抹不耐烦:“你看清楚了,确定没见过?若有欺瞒后果可不是你能承担的!”
“这两人模样出挑,若是见过臣定然是不会忘记的,确实不曾见过!”张知县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硬着头皮说道。
“既如此,你就派人在你辖区内四处寻找他们,若是有他们消息了,记得到来福客栈通知我。”说完便带着人扬长而去。
张知县见这一大帮人离开,悬着的心终于落回了原地,等到他们的身影彻底消失在了视线中,这才敢起来。
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后,张知县连忙对着底下的人吩咐道:
“刚刚宣王殿下的话你们可都听到了,找个画师将这两人画像多画几分,你们分头带人去寻找,谁先找到谁有赏!”众人领命后纷纷退下。
等人都走完后,张知县才发觉自己背上出了一层冷汗,他擦了擦额角的汗水,转身朝里屋走去,打算先去换件衣服。
刚跨入屋内,他的脸色骤变!
只见一柄银光闪闪的断刃刀架在了他脖颈处,他不敢乱动也不敢喊叫,生怕这锋利的刀刃下一秒便一个不小心的滑破了他的喉咙,他哆哆嗦嗦的开口:“你……你是何人……!”
“别乱动,否则我这刀子可不长眼”季宴礼的声音冰冷至极,他将匕首抵近一些后冷声说道:“我就是他们要你找的人!”
“你究竟想干什么?”张知县在心里咽了下口水,不安的问道。
“此事三言两语说不清,你派人秘密传信去岐洲告诉凌王季宴礼在这等他就行”
凌王?凌王也在岐洲?
张知县被吓的够呛,这今日刚是宣王来找他,这没一会这凌王又出现了!
听他着话他与凌王倒像是交情颇深的样子,等等……这个人说季宴礼……季姓乃是当朝丞相的姓氏,难不成这人和季丞相有关系?
只是宣王刚刚才让他看到人了通知他,他这也不敢传信去岐洲啊……
似是看出了他的犹豫,季宴礼手中的短刃往前移动了几分,冷声道:
“你这边尽管派人去搜寻,宣王此时不会注意到你的,送信与你来说其实也不难,但若是你敢阳奉阴违,下次我手里的刀可就不是放在你脖子上这么简单了。”
听到这句威胁,张知县咬牙犹豫了片刻后,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他知道这几人的身份定然不简单,为官多年,对于官场的一些见不得阳光的事他还是懂的,无非就是帮派问题了。
如果自己在不被宣王发现的情况下帮了身后这位少年,说不动到时候还能承一下凌王的人情,怎么说都不会亏!
季宴礼见对方似是真的想明白了于是便收起短刃,淡淡出声:“你只要按照我之前说的做,我必不会伤害你性命,到时候凌王自会给你赏赐,但若是你胆敢骗我,到时候你该知道什么代价!”
“不敢不敢!下官绝对不敢骗您,您请稍等,下官立刻差人去岐州传信!”张鸣急忙摆手说道。
季宴礼没再理会他,打开门人影瞬间消失在了视线中。
见看不到人了,张知县这才敢直起身,摸了摸额角发现额头的汗珠已经把鬓角都湿透了,仰头叹了口气,喃喃自语般道:
“今儿是招惹谁了,这一大早就没好事!”
随即进屋换了干净的衣裳后,急匆匆的进了书房。
刺客夜袭
程十鸢在小巷子里等着等着,只见宣王的人离开了许久,季宴礼也没出来,皱褶眉头正担心时,季宴礼突然出现在了巷子口,她顿时松了一口气,快步上前,抓住他的手臂道:
“你怎么去的这么久,可有打探处什么?”
季宴礼一边走来一边点了点头:“我已经让知县派人去给凌王传信了,不出意外的话,明天凌王的人应当能赶来。”
程十鸢闻言突然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就这么简单?忍不住开口问道:“这知县不是刚见完宣王吗?怎会愿意帮我们?”
“能混的上一官半职的都是有点脑子在身上的”季宴礼一边说着一边瞥了眼程十鸢,见她依旧有点似懂非懂的样子,于是继续开口道:
“你不是都说了吗,当今陛下尚未立储,宣王和凌王如今是最热门的两位人选,我告诉他我与凌王交情颇深,他表面上在帮宣王尽心尽力的找人,于宣王眼里落不下过错。但如果他帮我了这一次,若是日后凌王上位定然会记得他的人情,这买卖只赚不亏,他为何不做?”
季宴礼的解释简单易懂,程十鸢瞬间便反应了过来,于是朝着他赞赏性的点了点头,两人避开人群往客栈走去,殊不知墙角处有一双眼睛紧紧盯着他们!
另一边,来福客栈二楼
宣王望着站在窗口处看着窗外脸色波澜不惊,让人看不出喜怒。
站在身后的青云犹豫了许久,最后还是迟疑开口说道:“殿下,刚刚属下在官衙门口附近似乎是瞧见了程姑娘的身影,依稀间有些相似,但不敢确定,属下已经派人暗中跟进了。”
“程十鸢?”宣王转过身来微眯着眼睛问道
青云点了点头,认真的说道:“属下原本只觉得那女子有些眼熟,如今仔细瞧了瞧这画像,应当是没有看错!”
宣王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深意的笑:“这事你倒干的不错,若真的他二人,事后有重赏!”
“谢殿下,都是属下分内之事!”青云抱拳谢道。
两人聊了没一会,门口突然响“叩叩叩”的敲门声。
“进!”青云淡淡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