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辙若有所思道:“落辉林我去过,很是凶险,但是储藏丰富。不过我相信你哥一定会逢凶化吉的。”
苏晴栩对哥哥很放心,一时慨叹道:“我应该不会再回东元了,那里装着的我的很多回忆,也是该被藏起来的。”
萧辙尝试凑近了她,他们之间是一段有度的距离:“直到现在,你都没认出来我究竟是谁?”
苏晴栩当即一口否定:“你不可能是我认识的人。你的武功可是我见过的人里数一数二的。”
“那我扮演的真是天衣无缝啊。你倒也不是最后一个知道这个秘密的人。”萧辙从怀里拿出一个海棠花香囊,在她面前甩了甩,眨眨眼颇为轻快道:“海棠花和山茶花,你最喜欢哪个?”
苏晴栩不知道是该气愤还是该郁闷,脑海里先闪过一个俊秀男子的身影,然后一把抢过香囊:“你是陈延津!之前你还说一个兄弟为你受伤……我怎么就没想到这兄弟就是谢琨源?怪不得……”
这个香囊外面的图案是猫戏蝴蝶,是她最喜爱的。
而香囊里面海棠花的幽香,让她忍不住心酸,瞬间落泪。
“我和族人都很善于伪装。”萧辙表面是这样说,可谁不知陈家总是才俊辈出?
萧辙话转过来,又问:“你不久前曾找过谢琨源吗?”
萧辙一边说,一边拿出巾帕递给她擦泪。
苏晴栩倒一把自己用袖子擦泪,说话嗡里嗡气的,颇让人觉得娇俏可爱:“我本心是不想的,那个混蛋实在招人厌烦。”
然而跟着她的情绪……让她没来由的竟然还有点心虚。
她不觉自己的芙蕖扮相真能瞒过谢琨源歹毒的眼睛,可她知道萧辙到底是谁后,心里彻底没谱了。
到底是为何,谢琨源居然还会给她面子。
他是百毒不侵不错,但她下了的离心蛊是毒中王,应该会作用。
苏晴栩这般恶毒的想着,殊不知他们的命运早就交错在一起,连月老都觉得十分复杂难解。
“也不是所有人都看好他。”萧辙觉得事情发展还挺正常,随手又把遭冷落的巾帕放回怀里。
萧辙看着她表情多变,哭笑不得:“我在没拿实权前,还是叫萧辙。”
“我管你叫什么。”苏晴栩现在没了以往的尖酸和欺女霸男,说话情绪奶凶奶凶的,甚是有意思。
她侧过身,最终的脸色很难看,就像是……她在谢琨源那里受了很多窝囊气似的,无处宣泄,亦有意味不明的难言之隐:“我和你以后还是不要再见面了,怪闹心的。”
萧辙见她就要离开,明白这次要是不哄好她以后在姜染榆那里也讨不了好,索性抓住她的小臂,但是语气欠欠的:“难不成,你是在怕他?”
苏晴栩刻意挣脱他手掌的束缚,从头到脚略显刻薄的打量他,随后冷嗤道:“我的雕虫小技他不会看不出来,不然也不会让你来监视我。”
苏晴栩又去帮忙施针灸疗法,行为轻散有余力:“还有之前在南辰,你也是一样。”
萧辙被她给扣帽子扣的好像表面真是理所当然一样,不由吸了吸鼻子:“这话够难听的。”
苏晴栩几乎傲慢的要鼻孔朝天:“就像他对我的举动有所察觉,还在隔岸观火一样,你其实也在局里。而他充其量就是个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