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元嘉娓娓道来:“让我记忆犹新的、她所说过的话是,关于她的开始、已至某一时段的结局,都曾和东元的胡梦有密不可分的关系。胡梦有一个极擅长吹画锦萧的人,陪着她度过了多少心境荒芜的日子。”
叶依瑶眉眼如远山黛色般深远而澄明:“她曾去过胡梦吗……”
苏晴栩一直都很神秘,颇有种偏向未卜先知的能力。
叶依瑶怀疑过她是否不是这里的人,也能体味到她的难处。
叶依瑶觉得,这一切如果是梦,也能让人伤痛和幸福感知的实实在在,也不枉人走一遭。
百里元嘉眺望远方,默默道:“也许她梦里去过。”
叶依瑶的一个心腹宫女语气有些遗憾:“苏女官走了吗?是个瑰秀的人哪。”
叶依瑶略微颔首:“她快到胡梦了,祝她好运。”
这个世界总在背后推着你走,即使你心底再不情愿。
若说是情愿与不情愿,不过也都是可以解决的问题。
……苏晴栩打算回到北瑶,但是临时请的车夫背叛了她。
一片森林里,落下了霜露。
苏晴栩掀开车帘,眉头微蹙:“谁让你带我到东元的?是何居心?”
车夫不管不顾快速驾着车:“放心,到了东元你也没有性命之忧。”
苏晴栩作势打算抢过缰绳:“我不去,东元有我不想见的人。”
车夫神色意味不明:“你未必就能轻易地见到他。”
“收钱办事,也就是常理。”
苏晴栩叹道:“他若娶了妃子,应该就能转移对我的注意力吧……”
她收拾的细软够她活好多年,却为了情之一字放弃了潇洒自由。
车夫看她失神,提醒道:“姑娘坐稳了,前面的路有点难走。”
苏晴栩一记手刀劈下去,见车夫掉下马,郁闷道:“我说了不去,你是听不懂我的话吗?”
谢琨源自她后方上了马,圈住了她:“你真以为我未娶妃子和你没干系吗?阿栩。”
苏晴栩手肘抵着他:“放开我!”
谢琨源好像很能驯服这匹马,马越跑越快了。
谢琨源眼里尽是笑意:“不胖不瘦,抱着正好。”
就在中间他们休息时,苏晴栩回头看了一眼那怪怪的“车夫。”
苏晴栩过去掐了一把还在装睡的他:“你现在是不是又换回自己原来的名字生活了,陈延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