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说到底玉泽仙尊还是被牵累了。”
“哦?怎么说?”
门外的人立即侃侃而谈:“听闻那废物散修在云榷道友离宗历练时出手相助,对云榷道友也算是有救命之恩。玉泽仙尊感念那散修的恩德,又怜惜他修炼艰难,特收他为徒,亲自教导。”
话到最后叹息中夹杂着嘲讽和幸灾乐祸:“只可惜散修资质低劣,不堪教化,几个月余了,还未学得多少皮毛,如今更是逃了初试,简直丢尽了玉泽仙尊的脸!”
“枉费玉泽仙尊一番苦心。”
有人出言讥讽道:“那与玉泽仙尊有何干系?人人都说散修是玉泽仙尊亲自收的二弟子,我看是散修挟恩图报吧?”
“嗯嗯,说得有。”
“可惜了玉泽仙尊还受他牵累,有损名声。”
听着屋外的谈论渐渐小了,直到消失,耳畔再听不见了,云榷才收回视线,转而落在因用力捏紧而泛白的指节上。
刚才听着他们的谈话,云榷内心涌出一股怒不可遏的怒意,怒火中烧。
云榷垂眸,手忍不住抚上脖子,那里还留有楚序之前因为质问而弄出的青紫痕迹。
愤怒?是因为楚序吗?
不,是因为师尊吧?
他敬爱的师尊,居然从那些人口中说出来,简直是侮辱!
虽然这样想着,可云榷还是忍不住回想那些人的话:楚序没有上比试台。
云榷眸中疑惑:为什么?难道是在画卷里伤得极重?还是出画卷时被林晔重伤,到现在还未痊愈?
楚序重伤这件事,师尊……知道吗?
杀祸
◎有缘还是无分◎
然而沈之彦不仅知道楚序重伤,而且也知道是谁重伤了楚序。
作为当事人之一,沈之彦自然也知道了楚序的骚操作,顿时略感无奈。
在楚序那里,沈之彦是楚序最好的借口,在其他人眼里,楚序是沈之彦一时脑抽收的废物徒弟。
反正无论楚序怎么作,沈之彦都是第一受害者。
就离谱。
因为只是初试,百家只派了几个坐镇长老前去比试台坐镇,其余长老宗主除了关心自家弟子的,都没去。
沈之彦自然也没去,一心两耳不闻窗外事。
然而弄淮却是个闲不住的。
他潇洒不羁惯了,当然也不会前往比试台看弟子们比试,只是消息挺灵通,一天下来也不觉得无聊。
“你可知我从弟子们那处听到了什么?”弄淮笑得不怀好意,一来便展开一柄折扇装比,宛若没有骨头一样斜靠在沈之彦桌前的软榻上——他自己搬的。
林家客院雕梁画栋,处处精致古雅,屋里陈设简单低调却不难看出其中奢豪。
弄淮丝毫不见外,初来沈之彦的客院时还颇为嫌弃,后来来的次数多了,他就自顾自添了张软榻。
沈之彦抬眼望他,没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