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观来讲,乔缨真是一个性格很恶劣的人,满嘴跑火车,不走心的话张口就来,分不清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等?你误会了惊喜地看向她?的眼睛时,却只能看到一片冷淡又明?晃晃的嘲笑。
很缺德,但胜在脸实?在太好看,所以缺德的样子反而别?有一番风味。
徐言洲说他是被pua了,但裴砚知对此保持异议。
“你的车修好了,维修场打不通你的电话,让我?告诉你一声?。”
他抬眼向窗外看了一眼,转移话题道:“你很喜欢机车吗?看起来好像有很多辆。”
“你不是知道我?微博小号嘛,昨天?还跟着照片找了过?来,我?的三辆机车都发过?图片啊。”
乔缨一手托着下巴,好整以暇观察着裴砚知的表情,慢悠悠地喝了口咖啡。
可裴砚知的反应却让她?很失望,脸上丝毫没有被戳破的慌张,还是那副气定神闲的样子。
乔缨撇嘴,忍不住用手戳戳他的脸颊,不满地说:“你怎么跟个人机一样,好像什么事情都不会让你惊讶。”
“需要?我?提醒你一下,窗外有狗仔吗?”
裴砚知指了指不远处探头探脑的人影,然后淡然地回答了她?的问题:“被你拉黑时我?还是挺惊讶的,所以乔老师能给个理由吗?”
这事儿过?不去了是吧?
从昨天?一直说到今天?,好像她?是什么辜负真心的渣女一样。
乔缨一边搅动着咖啡,一边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语气沧桑:“你不懂,有些人血里有风,注定是要?漂泊的。”
裴砚知叹口气:“知道了,漂泊姐。”
乔缨眯着眼,带着神秘的微笑,继续装逼:“我?知道我?很迷人,但你别?和我?靠太近,这是为了你好。”
裴砚知语气不变,眼里噙着促狭的笑:“知道了,中二病。”
天?空又开?始下雪,店里环境静谧,玻璃窗逐渐蒙上一层雾气。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看着窗外的落雪。
气氛正好,乔缨忽然转过?头,特别?正经地问了一句:“对了裴总,你说我?们?是朋友对吧?”
裴砚知仍在欣赏着雪景,毫无防备地点头回答:“嗯,有什么问题吗?”
“你的那杯175。”
乔缨把账单推到他面前,假装惊讶地捂着嘴,笑容灿烂:“哇塞,刚好和我?的身高?一样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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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事,我?也爱莫能助啊。”
沈万钧坐在黄花梨交椅上,敲敲拐杖,嘴角挂着虚伪的笑。
他如今已年逾八十,眼下挂着又肿又厚的眼袋,堆积的脂肪像沙皮狗一样,一层一层缠在脖子上,过?早亏空的身体显出浓厚的疲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