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她又继续说道:“想必卖酒之人吹嘘说涩苦的酒是优质酒种,他这话倒也没错,但是少了香醇和回甘,便绝不是好酒,这只能算是失败品。”
李戈年原本还在气头上,可听着郁斓冬的这番分析,他竟忘记了生气。
他万万没想到,郁斓冬竟然全都说中了。
此酒确实不合他的口味,所以他买后尝过一口,便带回了家中,准备放些时日再来品尝,看看是否会有所改善。
看来,这郁斓冬当真是懂货之人。
李戈年不由自主地凑得更近了些,好奇道:“你这么懂酒,莫非你也会酿酒?”
在他看来,酿酒可是一门手艺活,一坛好酒千两难求,可比开食肆不知要赚多少。
李牧野此时也恰好雕刻完了牌匾,郁斓冬见事情已了,便准备告辞离开,她实在不愿再理会李戈年。
李牧野抬着那块崭新的木匾,主动提出帮忙送回店铺。
“哎,你别走啊。”李戈年见状,急忙出手阻拦。
“不得对郁姑娘无礼。”李牧野终于出声制止。
李戈年今日实在过分。
“大哥,我只是想问一下酿酒之事,你也知道我平生就这么一个爱好了。”见李大哥是真的动气了,李戈年的语气瞬间放软了许多。
半晌,李牧野见郁斓冬面色不虞,便连忙帮忙解围,看着郁斓冬,温声道:“我还要帮郁姑娘去送牌匾,你休要耽误郁姑娘的事。”
李戈年一听,立马主动要求道:“我去,我去送。”
“你能行?”郁斓冬满脸质疑地看着李戈年。
在她的印象中,李戈年平日里总是一副顽劣粗俗的模样,实在让人难以放心。
李牧野见李戈年如此急切,心中深知他的脾性。
他转头看向郁斓年,语气诚恳:“郁姑娘,舍弟虽然平日顽劣粗俗,却不会无端生事。今日他有求于姑娘,更是会听话。”
郁斓冬听罢,心中对李戈年仍然充满质疑。但是,以她对李牧野的为人品行还是有了解,知道他不会说这些无聊的谎话骗人。
经过一番思索,最终应了下来。
李戈年为了让郁斓冬教他酿酒之事,一路上软磨硬泡,嘴就没有停过。
郁斓冬一开始还应付两句,后来实在是烦得很,便厉声说道:“你若再不停嘴,我就不教你酿酒之事了。”
“你答应了?”李戈年喜出望外,一直到店里,他的嘴角都一直上扬着。
到店里的时候,郁母带着年哥儿和岁姐儿已经将店内里里外外打扫得干干净净。郁母见郁斓冬竟然和李戈年一起来,眼中带着警惕,充满了戒备,急忙将郁斓冬护在身后。
郁母面向李戈年,厉声质问:“你来做什么?”
因为郁斓冬答应教他酿酒,此时李戈年心里对郁家已经没有任何怨念,也没有了那些龌龊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