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心,谢司宁关上门回到卧室,不再想其他事情。
可在他看不见的地方。
一根根苍白可怖的触手挤开房门,疯狂的与其他触手争抢着靠近他的空间。
狰狞得可怕。
谢司宁白皙的肤肉被触手一个个鲜红的吸盘贴上,随着黏液分泌,腥咸的海水气味涌现,在走到房间门口时,隐约闻到一些气味的谢司宁脚步一顿——
瞬间。
周围无数张牙舞爪的触手像是被人按下了暂停键,乖乖搭在少年的身旁,无论身躯因为想要靠近,扭曲得多么可怖,都没有如刚刚一般饥|渴地靠近。
——老婆……老婆……
——我……我的……
嘈杂的声音充斥着不算大的房子。
谢司宁鼻间若隐若无的海水气味在这一过程中逐渐消散,让察觉到一点不对劲的他,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这一周里,时刻被季章黏着的谢司宁,不知不觉间,困顿的时间越来越少,逐渐恢复了以往的作息。
只是……
谢司宁皱着眉,看向自己手腕和各处皮肤上出现的红印。
他的身体变得很……脆弱。
不过睡了一觉,皮肤上就会出现各种斑点。
要不是季章每晚在他睡觉前都会点燃蚊香,谢司宁甚至会以为自己身上奇怪的痕迹,是蚊子叮咬出来的包。
“好奇怪……”他小声呢喃着。
自从失忆以来,谢司宁生活中的一切都变得很奇怪。
嗜睡的身体、莫名被人顶替的丈夫、脑海里闪过的破碎记忆等等,都在透露着奇怪。
躺在铁架床上,谢司宁想着季章会在什么时候回来。
看似一切如常的室内,实则内底暗流汹涌。
无数肉眼难以看清的触手一寸寸爬上小雌性的床,猩红的吸盘路过哪里,哪里就留下一串水痕。
谢司宁白皙伶仃的脚踝被触手缠上,突如其来的凉意让他下意识将脚伸进被子里,可盖了一会儿,仍旧无法驱逐那股莫名的冷。
不止脚踝,还有手腕、腰肢……
乖乖躺在床上等待着“丈夫”回家的漂亮少年,几乎被触手包围,粉润的唇瓣尝到一丝海水的腥咸,却不明白是因为什么,只剩身体冷得抖。
许是太过想要靠近,缠住窄腰的触手没有顶开他的衣角钻进去,而是隔着纯白宽松的背心,感受着衣物下,少年因害怕而微微抖的腰肢。
——好香……
一墙之隔。
坐在轮椅上的苏酌郁鼻间涌现出甜腻的软香。
——是他的小妻子。
触手因为他情绪的波动,缠绕得越来越紧,却小心控制着力度,不让谢司宁感到难受。
而这边,亲眼目睹了自己衣物像是被什么东西缠紧的谢司宁白着一张小脸,连丝毫声音都不敢出,只剩下紧紧抓着床单的指尖,用力到白。
从没有一刻,他会这么的期望着季章能够回到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