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到底是出了不少血,所以谈赚钱的欲望空前绝后的强烈。
盛以蘅和唐砚柔约定的商谈时间就定在后天下午,谈开始起身在办公室里忙活,势必要把唐砚柔手头的这单给雷厉风行地拿下。
她一直在为后天的会议作准备,连盛以蘅都鲜少去骚扰。
盛以蘅盯着谈忙来忙去的背影,一时间心情复杂到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她抱着个小鼠标,目光涣散,眼神游离,思绪还在‘自己究竟是不是真的对谈有了什么不可描述的想法’上纠结。
按理来说,自己的白月光是程鸢,现在程鸢回国了,自己应该感到高兴才是可是她并没有。
按理来说,谈只是程鸢的替身,现在程鸢回国了,自己应该无情一脚把谈踢走才是可是她并不想。
一个魂牵梦绕念念不忘了许久的人在她心中的地位和重量忽然间就变得好像没有那么必要了。
一个漠不关心不以为然只是把她当成一只小宠物的人却在忽然间就让她觉得其实自己并不想那么轻易的放手了。
在盛以蘅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时候,两个人的位置好像忽然间就被狠狠地调换了。
可是自己真的对程鸢一点感情都没有吗?并不是。
自己又真的喜欢上了谈宁愿为了她而放弃其他所有的omega了吗?好像也不是。
盛以蘅心里忽然‘咯噔’了一下。糟糕……自己不会是同时喜欢上两个omega了吧?这种渣女行为竟然生在了自己身上?
盛以蘅不由得感到一阵窒息。
a1pha神情恍惚,萎靡不振,谈诧异地看了她两眼,没太在意。这两天的盛以蘅一直都很奇怪,估计是得知女主要回来了后给高兴得焦虑的。
“唉。”谈望着盛以蘅,幽幽感叹道:“真是只闻新人笑,不见旧人哭啊。”
系统心想你有好到哪里去吗?连海岛上小别墅的天花板你都让人装了镜子了!日后不知道还得往里面带多少女人去整活儿。
和唐砚柔约定的那一天很快到来,谈特意打扮得如花似玉,精精神神的。
自我消耗了两天的盛以蘅不免多看了谈几眼,心里有点酸。和自己在一起时就随随便便,蓬头垢面,一见唐砚柔就容光焕,打扮得跟个精致的瓷娃娃一般,区别对待得不要太明显。
唐砚柔到底哪里吸引她了?值得她这般殚心竭虑地收拾自己。
盛以蘅心情不好,望着望着就不由得朝谈哼了一声。谈顺着声源一头雾水地望过去,没太明白盛以蘅这般酸儿吧唧的意思。
此刻唐砚柔已经抵达会议室,谈扬起得体的笑,并未和盛以蘅一般计较:“盛总,走吧,唐小姐已经到了。”
盛以蘅收回目光,而后又忍不住看了谈两眼,心里嘀咕:人又不是马上就要离开了,着什么急。
她心里升起一股略微的不爽,而这种不爽在看见唐砚柔心灵感应般地和谈选了条同色系的裙子后,扩散到了极致。
谈一凑近唐砚柔站在她的身边后,两个人就跟对天造地设的情侣似的,怎么看怎么般配。
而盛以蘅,反倒成了那个碍眼的,多余的存在,无人关心。
谈惊喜地注视着唐砚柔,开心道:“呀,好巧啊!”她指着唐砚柔的连衣裙:“你也是珍珠粉色的衣服。”
唐砚柔闻言浅浅地笑起来,“是啊,真巧。”
说完,她不动声色地偷看了眼盛以蘅,对方虽然露着客套的笑,可却脸色铁青,表情怎么看都不像是很好的样子。
唐砚柔唇角的弧度不禁变深,“我们真是心有灵犀。”
一说到这个,谈顿时就来劲儿了。她拉着唐砚柔聊了好一会儿,直到盛以蘅不耐烦地清了清嗓子打断她,谈才堪堪住嘴,抱歉地说:“不好意思,过于激动了,我们先谈正事。”
她朝唐砚柔挤眉弄眼,“正事聊完了我们再继续。”
还想继续?盛以蘅单手支着嘴角,半眯起眼睛,心里已经不自觉地在盘算等会儿怎么把谈从唐砚柔眼前调走比较好了。
空气里有暗流缓缓涌动,谈没有察觉到似的,尽忠尽职地扮演着自己小秘书的角色。
盛以蘅能在当初差点被郑瑾瑜和陆淮序联手骗得倾家荡产后东山再起,是有几分本事的。虽然唐砚柔起初合作的意向并不强烈,之所以会过来一趟也是完全看在谈的面子上,可经此一聊,抛开私人的怨恨喜好不谈,她对盛以蘅的印象确实改观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