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深语气很惊讶:“小闻总上周已经先出去澳城了,您不知道吗?”
慕洵澜抿唇,他当然不知道,毕竟这几天闻昭都没有联系过他。
但为什么偏偏陈深都知道这事,他却不知道?
难道那天把闻昭从办公室轰出去,真的让他伤心了?
可这事儿明明是闻昭先胡闹……如果他不给斯年买一堆奇奇怪怪的书、不叫斯年儿子,那慕洵澜觉得,他也不会直接连人带书一起扔出去。
一阵复盘下来,慕洵澜还是想不通,他也没说话,只是示意陈深下去,就坐在单人的沙上,脑袋乱得胀。
神经,他这么在意闻昭做什么?
去哪里、做什么都是闻昭的自由,也没理由事无巨细的跟他报告。
在心里揶揄了自己两句后,慕洵澜喝了一口VIp休息室里送上来的奶茶,没忍住,差点就吐了出来。
好恶心的味道。
陈深吓了一跳,先生刚刚还好好坐着,这会儿就又不舒服了。
他忙从口袋里掏出颗软糖递过去:“先生,吃点糖压压。”
慕洵澜掌心颤,他接过那颗糖咬进嘴里,草莓味道的流心溢出来,压下了那股腻腻的奶味,这才好受了不少。
见有效果,陈深松了口气,又搜刮了一遍口袋,把剩下的几颗草莓软糖都给了慕洵澜。
“就剩这几颗了,先生都拿着吧。”
慕洵澜拿着糖的掌心软,他下意识就说:“多买些放着吧。”
陈深一愣:“啊?这糖不是小闻总做的吗。”
慕洵澜:“?”
不知怎么,那股子烦闷劲儿又上来了。
他把软糖放在桌上,叹息一声,说:“算了,不用了。”
。
澳城,闵山别墅。
后山露天的不规则泳池里,澄澈的池水漾起幽光,岸边摆了好几瓶高度数的洋酒,酒液在明暗的灯光下溢出流光。
庄齐已经在池子里游了好几个来回了,肌肉线条无比流畅的肩膀划起弧度完美的水花,养眼异常。
闻昭没下水,就坐在岸边的躺椅上捏着手机出神。
他只是披着一件松垮垮的浴袍,也没系带子,精壮的胸膛的露出来,六块分明的腹肌下方,人鱼线缓缓延伸,蜜色的皮肤透着欲,浑身上下的血液都在叫嚣着荷尔蒙和狂野。
庄齐游了几圈,觉得没趣儿,就把水往岸上泼:“别看了,他不会给你消息的,滚下来游两圈醒醒脑袋。”
闻昭瞥他一眼,懒得理。
庄齐一阵无语,他扯过佣人递上来的浴巾,把脸上的水擦干净:“我都跟你讲了,追慕洵澜这样的,你得让他一边抗拒你,又在不知不觉中离不开你。”
“你都追人家那么久了,并且你也跟我说了,他只能吃下你做的东西,那不就得了嘛,这人马上就要追到了,只要你按照我说的做……”
“没不按照你说的做。”闻昭按了按生疼的眉心,他只是有点想慕洵澜。
“那不就得了?”庄齐把浴巾甩闻昭身上:“只要你后边演像点,再装装可怜,他一个心软,说不定就答应了。”
“他不会的。”闻昭笃定。
慕洵澜的心里防线很高,松动估计也是一时的,要让他完全卸下,除非是真碰上点什么触动他的事情,否则那几率,比庄齐爱上他哥养的狮子狗都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