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筠娆惦记着桂姨说伍老还有五分钟就到,她来不及顾其他就起身去衣柜前拿衣服更换。
可几步路一走。
腿间却升起从未有过的异样黏腻感,伴随着温凉的湿意,并非来例假的感觉。
沈筠娆进入卫生间查看,意识到源头的那刹,满面羞容。
梦境的内容重又在脑海翻涌,沈筠娆既羞耻又沮丧。
这一切……
终究只是她的是黄粱美梦罢了,永远不会成为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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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筠娆收拾好衣着和情绪刚踏出卧室门,伍老毫不掩饰的厉声就直直入耳。
“你们俩要气死我,调养了这么久,怎么又晕倒了,一个不在意自己身子,一个不知道照顾好对方!”
沈筠娆步伐骤顿,怂怯的缩着脑袋,有些不敢出去面对伍老的怒火。
不料这么一迟疑,反倒意外偷听到时今衍帮衬她的话,“骂骂我就得了,别带上她,她昨天受了那么一遭已经够难受了,身上还磕伤了。”
闻言。
沈筠娆心头一暖,他随口而出的话如同安抚人心的良药,瞬间捋平她心绪的不安。
桂姨正好从厨房端了杯茶出来递给伍老,途径走廊前端发现沈筠娆出了卧室,“哎,筠娆快来,伍老先生也到了,快来让他给你瞧瞧。”
沈筠娆被发现,立即关上卧室门,匆匆应声:“来了。”
时今衍压低嗓,急遽按住伍老的手,不放心的叮嘱道:“您温柔些,她就一内向的小姑娘,您真骂了她,到时候她心情郁结影响身体,您还得负责。”
伍老爷子嗤哼声,大手一摆就甩开时今衍的手,“我要你教?最该骂的人就是你。”
“是是是,随您怎么骂我都行,别说她就成。”
时今衍混不吝惯了,亦知伍老爷子刀子嘴豆腐心的性子,他左耳进右耳就出了。沈筠娆可不同,她会多想,会内耗。
伍老爷子见他这副护犊子的样,刚还冷着的脸忽的两级反转笑了声。
沈筠娆走出廊间,瞧见坐在沙发上不怒自威的伍老爷子,心绪又忐忑起来,细指不自觉背在身后紧张缠弄。
她定住脚,分外乖顺的耷拉着脑袋,朝着伍老爷子微微躬身,“……对不起,伍爷爷。”
她张口就是道歉,面容憔悴,手脚皆有伤痕的可怜样任谁瞧见也生不起气来。
伍老爷子本也不是真想凶她什么,而是在意。
伍老爷子就一个独孙,孙子却常年不待在身边。
无论伍老爷子在事业上多有成就,是个多么令人敬仰的人物,但在日常生活里就是个需要孩子陪伴的小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