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不能给她放水了,游戏里面,不讲情分,只轮输赢,懂不懂?”
“你好意思说,刚刚就是你第一个把我这个平民票出去的。”
第三局,阮季星拿了预言家,这回混不过去了,很快被狼人联合做局刀了。
“你们好狠,一点也不怜香惜玉,居然辣手摧花。”
有人接:“消灭星星。”
“哈哈哈哈哈。”
她自己也笑,起身说:“我去上个厕所,你们待会可以直接开新的,不用等我。”
去洗手间的路上,阮季星看到沈轲躺在躺椅上玩手机,冯清莹朝他走过去。
她脚步一顿,很快收回视线。
也不知道什么运气,刚进了一个隔间,听到自己的名字出现在女生们的八卦里。
“阮季星和沈轲什么关系啊,他俩怎么天天在一块?”
“我在车上听到唐天和说,艺院院花追沈轲都没追到,阮季星长得还行吧,看起来家庭条件也一般,感觉竞争力不大。”
“那也不好说,近水楼台先得月啊。”
阮季星知道这些是很正常的议论,没有什么难听的话,但心里难免不舒服。
这时,另一道声音插进来——
“她从来没说过她喜欢沈轲好吗?你们凭什么替她决定她要和别人‘竞争’了?”
阮季星愣了一下。
谢晓羽?
她又接着说:“你们班沈轲不也就长那样,是潘安还是兰陵王,值得所有女生为他神魂颠倒的?”
几个女生讪讪地走了。
阮季星冲了水,推门出去。
谢晓羽显然没想到她在这儿,表情局促。
阮季星打开水龙头洗手,从镜子里看她,“我以为你还在生我的气呢。”
谢晓羽小声:“早就不气了,而且,我就算气,也听不得别人说你。”
“这就是……”
阮季星思索两秒,找到一个不伦不类的比喻,“自己的孩子能打,但不准别的人碰?”
“噗嗤。”
谢晓羽破功。
阮季星也笑了笑,气氛缓解了些。
两个女孩一起出去。
谢晓羽低着头,没敢看阮季星。
坦陈需要鼓起莫大的勇气。
“我之前嫉妒你,所以口不择言,说了那些话,但其实……我心里挺喜欢你的。我是不是好拧巴?与其说生你的气,不如说生自己的——我为什么会有那样的想法?”
“很正常啊,人的感情不像蒸馏水,是纯粹的h??o,而是自来水,有很多杂质。就像我跟我爸吵架,我明明很爱他,很心疼他,可也伤害了他。”
阮季星说:“你刚刚帮我说话,谢谢你。”
谢晓羽犹豫了下,又问:“她们那么说你,你不生气吗?”
“她们说我长得就只是还行,”阮季星皱皱鼻子,比了个手势,“让我有一点不服。”
谢晓羽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