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你成绩这么好啊,是不是补了挺多课的?”
“叔叔,我跟你说,”阮季星趴在副驾椅背上,“我初中学习特别烂,我妈给我找了个家教,天天给我补习功课,我不乐意学。后来我家没钱了,他们看我家笑话,我就想考个好成绩,给我爸妈长点面子。”
这些话,她从来没和人说过。
趁着酒劲,竹筒倒豆子似的倒出来。
“我一分钱没多花他们的,我是去老师办公室最勤快的,高三快学不下去了,我好几次躲起来哭,但我还是考上a大了。我厉害吧。”
“刚刚有个臭男人说,女生读书没用,反正将来要嫁人生子。我呸。我爸妈生下我,不是给为了别人生一个妻子,生一个妈妈。但我永远是他们的女儿,我以后要赚钱,带他们过好日子。”
戚蓝定定地看着她,始终没有作声。
回到宿舍,阮季星洗了个澡,倒头就睡。
第二天早上,和谢晓羽她们一起出门去上课。
谢晓羽问:“你还记得昨天的事不?”
“啊啊啊,你别提醒我了。”阮季星捂脸,“好想断片,中二得我浑身发痒。”
戚蓝说:“你可能是有些过敏,多喝水,把酒精排出去。”
“话说回来,戚姐,感觉你酒量很好啊。”
昨晚,她喝得最多,还面不改色心不跳的。
“我从小就跟我家里人喝。”
谢晓羽好奇:“诶,你们北方人是不是都是人均半斤白酒那种?”
“没有那么夸张,但相对来说,的确比较能喝,对我们来说,喝酒算是一种社交技能。”
正说着,有人骑着电动车从她们旁边经过,放慢了速度,和她们并行。
谢晓羽极有眼力见,拽着戚蓝快步走了。
阮季星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你们干……”
看见上课,话到一半,又咽了回去。
他侧头看她,摁了下喇叭,“上来。”
这番行径多少有点像地痞流氓搭讪黄花大闺女了——忽略掉他那张神色淡淡的脸的话。
阮季星目不斜视地往前走,说:“还是不了,被人看到不好。”
他眉梢略向上抬,“有什么不好的?”
“那么多女生觊觎你,万一误会我跟你的关系呢。”
沈轲还是装不懂:“误会什么?”
“冯清莹不是在追你吗,要是她看到你载我去上课……”
他打断她:“吃醋了?”
笑是几个意思?
阮季星终于正眼看他,只不过是瞪,她说:“是避嫌,朋友夫不可欺。”
“你倒是有原则。”
沈轲脸上的笑意淡了些,“但我跟她没关系,未来也不会有关系。”
她语气很冲:“就算是这样,我和我室友走得好端端的,你突然插进来干吗?”
他干脆把车找地方一停,拎着书包追上她,“阮季星,你到底生我什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