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她也从未属于过他。
她只是存在在那儿,如同神佛,由他瞻仰,供奉。
但她化作了真真切切的人形,予他欢喜,予他喜欢。
幻梦成真,令人难以置信。
阮季星抿了抿唇,说着:“我喜欢你啊。你是我从小到大,第一个喜欢的人。正因为是第一个,这件事,我做不到尽善尽美。不过我想,我学习能力不差,可以慢慢进步。”
沈轲不清楚自己的反应在她看来是什么样子,但她忽然“噗”地笑出声。
他反而回过神了。
除了无措,还有一点儿忍俊不禁。
本来对于彼此而言,是重要得需要万分小心的事,她搞这么一出,紧张、局促感顿时荡然无存了。
“哦对,你可以不用回答,我也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改变我们目前的关系,但是我之所以告诉你这件事,不是为了让你安心,我只是不习惯藏事,憋得慌。”
喜欢的,想要的,要说出来;讨厌的,不想要的,也要说出来。
有时候,惺惺作态的扭捏,会让你丢失掉原本该归你的东西。
阮季星从不亦步亦趋地践行别人定的法则,她只遵循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她一口气说完,像卸掉心里的包袱,舒坦多了。
沈轲看着她,不禁缓缓勾起一抹笑,应了一个“好”。
唐天和没想到,沈轲回来得还挺快。
他随即调侃道:“楼下不是贴着宿舍禁止养宠物的告示吗?哪来的狗?”
沈轲说:“你懂个屁。”
虽然是在骂人,但唐天和感觉他的心情跟那跳楼机一样,一下子down,一下子up的。
现在就是在至高点。
“阮季星怎么这么有本事呢,三两句话就把你哄好了。”
徐玮插话道:“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他太好哄了。”
唐天和说:“也是,瞧瞧老沈那不值钱的样儿,拿去废品站,人家指定得说——”
徐玮从善如流地接茬:“恋爱脑倒贴都不要。”
“哈哈哈哈哈!”
被这两人一唱一和地揶揄,沈轲也不气不恼的,把书塞到包里,挎到肩上,“上课去了。”
他和阮季星一道去教学楼。
她出来得急,外套也没顾得上穿。
沈轲想脱掉自己的给她,她说:“我真不用,我让晓羽帮我带了。”
“你要是感冒的话,反正也会传染给我,你穿着,好歹少挨点冻。”
阮季星疑惑:“我为什么会传染给你?”
他反问:“我们现在算什么?”
她想了想,“好朋友?”
“好朋友一起吃饭,不是很正常吗?”
有道理。
阮季星到底还是穿上了他的外套,像小孩偷穿大人衣服,袖子长出一大截,她甩了甩,又说:“可我为什么还是感觉,被你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