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念的深渊
夜幕笼罩的别墅显得格外静谧,只有窗外偶尔吹过的风声打破这份死寂。谢言玉靠在书桌旁,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目光停留在眼前的文件上。那些冰冷的文字逐字映入眼帘,却无法平息他内心涌动的复杂情绪。
“纪清……实验对象……核心计划……”他低声念着这些关键词,语气冷得像从冰窖中渗透而出。
每一个字都在提醒他,自己是被推向深渊的一枚棋子,而那些掌控棋局的人,正不动声色地操纵着他的生活。他深吸一口气,将文件重重合上,眉头皱得越发紧。
这时,门被推开,没有任何敲门声,楚予斐的身影毫无预兆地闯入了房间。他手中端着一杯牛奶,神色如常,却在那双眼眸中藏着无法忽视的偏执。
谢言玉抬头看了他一眼,语气冷淡:“你有进来前敲门的习惯吗?”
“没有。”楚予斐嘴角勾起一抹笑,像是完全无视他的不满,“我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不需要这些形式。”
谢言玉冷哼一声,将文件推到一旁,目光如刀般落在他脸上:“你来做什么?”
“来看你。”楚予斐将牛奶放在桌上,缓缓走到他身后,动作自然得仿佛所当然。他站在谢言玉的椅后,低下头看着他,声音低沉而柔和:“你的眉头都皱成这样了,是不是又在为那些事情烦心?”
“楚予斐。”谢言玉抬眼,目光冷冽,“你以为我有心情听你说这些废话?”
楚予斐却毫不在意,他弯下腰,双手按在谢言玉的肩膀上,指尖轻轻施力,动作温柔得近乎挑衅:“放松点,言玉。你这么紧绷,我看了也不忍心。”
谢言玉身体微微一僵,抬手推开他的手,语气冷漠:“你不需要假惺惺地在这里表现‘不忍心’,你的所作所为和这个词毫无关系。”
“假惺惺?”楚予斐的笑容没有丝毫变化,他干脆绕到谢言玉面前,半蹲下身,双手撑在椅子的扶手上,与他对视,“我对你的在乎,向来是真的。”
“那你的在乎让我觉得窒息。”谢言玉冷声说道,语气里透着一丝无法掩饰的厌恶。
“窒息……”楚予斐低笑了一声,语气中透着漫不经心的宠溺,“那就窒息吧。如果这是你留在我身边的代价,我不介意让你窒息得更久一点。”
谢言玉眉头微皱,冷冷盯着他:“你就这么确定,我会留下?”
“当然。”楚予斐目光笃定,声音低哑而温柔,“因为我知道,你已经开始习惯我的存在。”
谢言玉没有回应,他的眼神依旧冷得像冰,却无法掩盖那一瞬间的动摇。
楚予斐看着他,嘴角的笑意越发深了几分。他忽然伸手,轻轻捧起谢言玉的脸,动作温柔得仿佛对待一件稀世珍宝:“言玉,你可以恨我,可以抗拒我,但你终究逃不掉我的。”
“楚予斐。”谢言玉低声说道,目光中透着深深的警告,“你再继续疯下去,最后只会毁掉一切。”
“那就毁掉吧。”楚予斐轻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执念,“只要能留住你,我不介意。”
空气中的张力愈发浓烈,像一根紧绷的弦,随时可能断裂。谢言玉深吸一口气,将他的手推开,站起身走向窗边。他看着窗外的夜色,眉头皱得更紧。
“你这样,是在逼我恨你。”他低声说道,语气里带着难以掩饰的冷意。
“恨我也无所谓。”楚予斐缓缓站起身,走到他身后,声音低哑而笃定,“只要你还在这里,无论是爱还是恨,我都可以接受。”
“疯子。”谢言玉低声咒骂了一句,语气里带着无奈与隐忍。
“疯子爱你,难道不好吗?”楚予斐忽然低笑了一声,贴近一步,将下巴轻轻搁在谢言玉的肩膀上,声音低沉而蛊惑,“至少,比那些虚伪的人好得多。”
谢言玉转头看向他,目光如刀:“那你觉得,我能容忍一个疯子多久?”
“容忍不了多久也没关系。”楚予斐直起身,抬手了一下自己的衣领,目光中带着笑意,“我有的是时间让你习惯我。”
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开了一些,但空气中的压迫感却丝毫没有减弱。窗外的风声依旧呼啸,仿佛在为这场无声的对抗加注紧张。
“早点休息吧。”楚予斐转身走向门口,声音低沉而温柔,“明天,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做。”
门关上的瞬间,谢言玉的目光落在窗外,眼底的情绪复杂得难以分辨。他抬手按了按太阳穴,低声喃喃:“疯子。”
可这次,他的语气里,却少了几分冰冷,多了一抹隐隐的动摇。
夜半执念
夜深,别墅被静谧笼罩,窗外的月光从窗帘的缝隙透入,在地板上洒下一片清冷的光影。谢言玉睡得并不安稳,眉头微微蹙起,唇角偶尔动了动,似乎在梦中低语。薄被下的手指不时攥紧又松开,像是在梦境中挣扎。
门被悄无声息地推开,一道修长的身影走了进来。楚予斐的目光落在床上的人身上,脸上浮现出一抹宠溺又复杂的笑。他靠在门框上,凝视了片刻,才缓缓走到床边。
他蹲下身,近距离看着谢言玉的睡颜。月光在谢言玉的眉眼间投下柔和的光影,让那冷峻的脸庞添了几分不属于白日的柔和。
“这样睡着的样子,比白天好看多了。”楚予斐低声喃喃,伸出手,指尖轻轻触碰谢言玉的发丝,动作小心翼翼,生怕惊醒了他。
他的目光从谢言玉的眉心移到鼻梁,再到那抿得严丝合缝的薄唇。他的喉结轻轻滚动,呼吸也缓慢了几分,最终被无法压抑的渴望击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