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亭,这小姑娘,是你朋友啊?”
苏韫亭说:“不是方姨,我不认识她!”
嗯,怎么不认识呢,昨晚在涑河酒吧,还刚答谢过这位贺老板的‘丘比特’调和酒呢。
贺雅楠不好意思笑笑,解释:“是这样的阿姨,我的酒吧里有个员工,涉案了,今天被传唤到市公安局做笔录,听高副支队长说有警察为这件事受了伤。我想着虽然事情和我没什么关系,但毕竟涉及到我店里的员工了,挺过意不去的,就想过来看看。”
方姨连连点头,招呼贺雅楠坐,“他们干刑警的,受伤是常有的事,都是工作,没那么娇气的。”
苏韫亭心说,我怎么不娇气?我可娇气了,怕疼。
“方姨,时间也挺晚了,你先回家吧。”苏韫亭给方姨递眼色。
方姨也挺配合,拎起保温桶嘱咐他别太累着,就走了。
贺雅楠走到床边,把茉莉花放柜子上,在板凳上坐下。
“贺雅楠。”苏韫亭看着她,叫出她的名字。
“我是。”贺雅楠嘴角噙笑,“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就买了束茉莉,香味挺淡,可以舒缓心情。”
苏韫亭一点都没跟她客套,单刀直入:“和瑞是你们酒吧的员工?”
贺雅楠点头,“刚才在公安局,高副支队长都问过了。和瑞在涑河酒吧干了三年,今年三月请假回老家后,就没再回来。”
苏韫亭点点头,“你能描述下,和瑞的长相吗?”
“长相?”贺雅楠愣了愣,目光垂下去,不经意的绞起手指,“我不太记得他的长相。”
一个老板,记不住在自己酒吧干了三年的员工长相。
苏韫亭在心里哼笑,面上不动声色。
“怎么说,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丁点也不记得吗?”
贺雅楠咬咬下嘴唇,“应该是个倒三角脸?长相五官很模糊,肤色可能偏白?我是真的记不清了。不过西族男人从小就扎耳洞,我能确定,他带耳环,左耳有耳洞。”
苏韫亭和高磊对视一眼。
高磊眼神里都是:我怎么就没想到问长相呢?
苏韫亭用眼神回答他:百密一疏终有一漏。
“除了耳洞,还有没有别的比较明显的特征?”苏韫亭继续问。
“真的想不起来了。”贺雅楠无奈,缓缓抬眼,反问苏韫亭,“警察同志,拿枪打你的人,是和瑞吗?”
苏韫亭说:“暂时不能确定,因为……”
他故意卖了个关子,看贺雅楠的反应。
“因为什么?”贺雅楠紧张道。
从贺雅楠的表情动作来看,似乎确实什么都不知道,完全就是正常反应。
“哦,因为我们抓到的人姓潘,全名潘季后。”苏韫亭蹙眉。
“没听说过这个人。”贺雅楠老实道。
苏韫亭上下打量着贺雅楠。
这个女人很安静,很有女人味,温婉大方,说话拿捏有度,分寸感把握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