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下雨衣,将它递给後头的女佣。
唐烛心想这还不乾净,搁着他们满大街跑汽车的时候你怎麽过,口中还不忘继续念叨:「哦,那如果没碰巧遇见我,你就这麽呆着啊?还不如一进门就让她们解开。」
「没遇见你就先去洗个手再开门。」对方平淡地回复。
「什麽叫没遇见我……有什麽不一样?」怎麽听得好像他们很熟似的。
怎料付凉倏然底下头,整个人贴的近了。沉着如潭的眼瞥了他一下,像是确认什麽,接着再次靠近些许。
这回几乎就要将下巴靠上他的颈窝。
「因为你刚洗了澡,味道很好。」
嗓音擦过耳际,带着温热的鼻息。
「……」唐烛怔住了。
两秒後才拎着钥匙後退了一步。
「我丶我帮你开门,你快去换衣服吧。」他很想将手里的灯摔了,因为他能感觉到,有团野火此刻正烧在自己面颊上。
他就是个不懂人情世故做事毫无徵兆的高智商傻子……
唐烛咬着牙内心默念三遍自己曾经写下的书评,以最快速度开门,放灯。
最後乾乾巴巴朝对方告别:「我丶我走了,晚安。」
准备逃离那间屋子前一刻,却听见声令他彻夜无眠的回覆。
「嗯,宴会上见。」
唐烛怔了怔,後知後觉地看向桌面上的灯——
鎏金灯座下,压着张与自己口袋中信封里,一模一样的硬卡纸。
不,准确说,是邀请函。
女王号慈善宴的邀请函。
第004章宝藏
次日清晨,佣人们照例起了个大早,准备早餐,抖开地毯,擦亮家具与地板。
而他们的少爷,已经睁着酸涩的眼,麻木地「督工」一小时有馀。
管家小姐拎着从壁炉旁热过的熨斗,打理着那套崭新的西装与大衣,甚至连衣襟的胸针与袖扣都搭配出好几种方案。
边比划边摇头道:「嘶,等见到警长亨特,他又要向您吹嘘了。」
「嗯」听见了熟悉的名字,他不由地抬起头。
「早报登了,昨天傍晚,他到码头旁的商街闲转,说是偶然察觉暗巷内的下水道不太对劲。一看竟是条劫匪悄悄开凿的通道,被发现时,距银行只差不到5码。
我总觉得他没有那麽聪明,明明先前都仰仗着…但……哎,这次可能是运气好」
唐烛虽然无语但不免有些羡慕:「……」
那可不是一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