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於意识到管家小姐今早为什麽能搭配那麽多宝石胸针,而自己又为什麽能在黄金地段拥有一栋豪宅。
淦,原来是个短命但富有的反派罢了。
不过哪怕钱再多,白给这麽个乞讨船队,也是要肉疼的。
那边,警长不知道又被谁请走了,唐烛才开始发愁。
「开始做什麽?」现在就给钱?
他满面不解地扫视周遭,最後只能把目光粘在唯一熟悉的付凉身上。
对方淡淡接住了他的注视,事不关己地模样:「展览竞拍。」
「展丶展览什麽?」
「宝藏。」青年放轻嗓音吐出个词。
「所以这就是他们护送的货物吗?他们在运一批宝藏?!」唐烛靠近身旁的人,话尾虚起声儿:「他们不会是想偷偷挑出个宝贝卖了,换点儿路费盘缠吧?」
谁知付凉竟挑唇笑了:「就算是东印度公司总督,也没胆量卖它。」
那又怎麽能叫拍卖呢?
「难道他们卖的不是宝藏本身?」他跟着付凉往甲板边缘走,倚靠在宽厚的船沿旁。
海风吹来,夹带着潮湿的冷意。
付凉侧身垂头,去看浑浊不堪的海水,倏然卖起关子,「想知道?」
唐烛愣愣地跟着他一起往下看,毫不遮掩:「想。」
就在他欲要转身时,一只手敷上了唐烛的脸。
他的肩膀跟着颤了颤,险些没控制住防御的手,此刻紧张地握成了拳。
「他们想要走你成山的银币,却只给你这些。」不算柔软的指腹攀上了他最薄的肌肤,在眼皮上点了点。惹得睫毛不安地眨了眨。
「什丶什麽……」
付凉浅茶色的眼瞳缓缓向下望去。
紧跟着,指腹下移至唐烛的唇瓣,在那儿重重碾过。
「还能是什麽?」青年的眼底露出讥讽来:「让你看一眼,摸一摸,再给出个像模像样的承诺。」
「除去让它属於你以外,任何事都准许。」付凉抬起眼盯着唐烛,以他那说任何话都像极了蛊惑脸道:「换你的一切,愿意吗?」
即使嘴唇被拇指压着,他都觉得自己险些要点头。但总归是忍住了,在对方松了力气,放过通红的唇珠时,也没敢开口表态。
可对方像是看透了什麽,嗤道:「人傻钱多。」
只是之後,就算是不远处人群中有谁慌乱地跑来。大呼小叫地吆喝什麽「大事不妙」或「上帝啊怎麽办」时,他也没有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