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麽。」
「你是本王的什麽人。」
江寒衣的眼神飘忽了几番,深吸一口?气,嘴唇动了动,却仍是开?不了口?,在她气定神闲的注视下,脸上?终究是红了。
「主上?说话不算话。」
「我怎麽了?」
「您只说,出去见人时要装,但没说在府中也要装。」
姜长宁掩不住脸上?的笑,看着他?稍显愤愤,又不敢谴责她的委屈模样。
「你从前?在影卫所,不明?白这个道理吗?只有日复一日,严格训练,到见真章的时候,方才能不露怯。如今也是一样的,你若在王府中都当不惯我的心上?人,到了外面,又岂能不露破绽。」
她轻扬眉梢:「记得吗,五日後圣上?要去行?宫春狩,皇亲朝臣都要随行?。假如你演不好……我就是欺君之罪。」
面前?的人目光一闪,神色不自觉地便有些紧张。
她看在眼里,轻叹了一口?气:「或者也无妨,你此次不要随我同去,也就罢了。也没有人规定,本王必须将自己的男人带在身边。」
「不,我要去。」江寒衣抢着出声。
他?脸上?写着急切,又认真:「主上?再给我一些时间,我,我一定能装得像的。」
眼睛如春水一般乾净,直直地盯着她。
姜长宁心里忽地有些软,还有些微妙的罪恶感。
像个小?尾巴似的,但凡她离开?王府,便想紧紧地跟在她身边。
就好像上?一回,连腿伤都没有好,便敢强行?违逆她的命令,混进下人的队伍里,追着她去晋阳侯府。就好像……
如果他?不在的话,那一夜,她已经死了。
忽然觉得这样哄骗他?,当真非人所为。
但这种愧疚感,只存在於心里,她面上?仍是笑了一笑,透着些高深莫测:「也行?,不过,这几日当真要加紧训练了。」
江寒衣近来被她逗得多,面对她这副模样,已经本能地有些提防,身子?稍稍向後躲去。
「主上?的意思?是……?」
「喂我一口?,」她望着他?碗里的木薯小?圆子?,「想吃那个。」
「……」
这人脸上?一下通红。当啷一声,像被烫着了似的,连手里的勺子?都扔回了碗中。通身就写着四个字:绝无可能。
姜长宁却不罢休,倾身过去,笑望着他?:「脸皮这样薄?江护卫,今日的训练不合格呀。」<="<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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